“犯法?”李清月轉過頭看著她媽:“那你去法院告我吧,法院判多少養老費我就給你多少就是了。”
她一點都不帶怕的。
鬧到法院去最多也是他們兄妹三個平分一下養老錢,一共沒多少,該她的她一分不會少出,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二妹,你說的這是人話嗎。”李清國不幹了。
真鬧到法院去了,他還得出養老費呢。
李清月一個人就能讓他媽享福了,憑啥他出錢,有錢他還去麻將桌上來兩把過過癮呢。
誰有能力誰養老人。
“你乾的這是人事嗎。”李清月板起了臉對著自己的大哥。
她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叫過哥了。
要說她父母做得錯了,虧待她們姐妹了,那麼她哥就是那個既得利益者,又有什麼理由什麼身份來批判她呢。
“我怎麼不幹人事兒了我。”李清國道。
他們這個家以前是他爸說了算,現在得是他說了算,他可聽不得有人反駁他。
“你別跟我說你老婆把我女兒送人這件事你不知情。”李清月又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嫂子。
從嫂子進門她就沒過過一天順心日子,在家裡的時候她就是免費的小保姆,被嫂子呼來喝去的。
最不能讓她接受的就是她的女兒是她嫂子親手送出去的。
“你別不識好人心了,我也是好意,我不就是想著把那孩子送人,咱把訊息捂嚴實點,能不影響你的名聲,你好嫁人嘛。”李建豪的媽溜著眼睛看了一眼旁邊一言不發的小姚。
那姑娘看他們的眼神十分冰冷。
她知道上一次就是這個丫頭把她兒子的胳膊擰斷的。
她一直都記著仇呢,但是當真的見到了這個姑娘,她一點脾氣都不敢發。
看起來挺瘦弱的一個人,怎麼能有那麼大力氣呢,要不是她兒子親手說的這件事,她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我好嫁人?然後呢?然後你們好把我賣一個好價錢是吧。”李清月的臉上帶著一些悲傷。
這件事她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清清楚楚了。
“二妹,你別說的那麼難聽,我們真的是為了你好啊,而且這孩子我是送人了,也沒扔了不是,要是扔野地裡也活不到現在了,你媽可是讓我直接扔了的,說起來我還救了這孩子一命呢。”李建豪的媽想要為自己辯解。
這一頓操作,愛因斯坦聽了都得想一想這其中的道理。
乍一聽她還真像個好人一樣。
可實際全是歪理邪說。
而且她為了襯托自己是好意,直接把自己的婆婆推了出來。
“小賤人,你別亂說話,明明扔了那個孩子的主意是你出的。”李家老太太被自己的兒媳婦氣到了。
很難說她不是故意的。
李清月的臉更冷了。
原來她媽的意思是直接把她女兒扔到外面死了清淨,根本不是想著送人。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們母女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
“您是這麼說的?”李清月看著自己的母親。
自己嫂子的話終於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她的母親哪裡是想讓她們母女分離,那是想要她們陰陽兩相隔啊。
“你別聽她胡說。”老太太不承認。
“她可是您的親外孫女!是您的後代!您就打算讓她剛出生就死在外面?怎麼下得了手啊。”李清月指了指小姚,控訴著。
她才不信她媽的話。
她以前一直念著親媽的情,總覺得雖然不疼她,但是起碼也沒讓她渴死餓死,好歹也是養大了她的。
可是她現在覺得養大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