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悲憤交加,立刻運轉靈力,對著旱魃一擊而去,“你若殺了我祖母和母親,屠了這鐘山城,我要你生生世世都拿命來償!”
旱魃避開她的一擊,怒道,“你有沒有長腦子?這鐘山山神是燭九陰,我旱魃雖有點本事,還不至於要和他作對。我來此是為了療傷,誰知道你嘴裡的那些人上哪兒了?倒是你們,壞了我的好事!”
無支祁回道,“這鐘山滿城的人,你來此引地火療傷?腦子進水了吧?你一個魔頭,不回你的魔域,跑這裡來找死嗎?”
旱魃哈哈大笑,“你一個妖猴,難道不知道魔物是不會死的嗎?”
無支祁怒道,“確實不會死,不如將你打回魔域,要麼封印回九幽,看你還能如何囂張!”
旱魃大怒,魔力一擊而出。無支祁施展靈力,和她纏鬥起來。一個靈力絕世無雙,一個魔力威震四方。頓時漫天山石四濺,伴著漫天飛雪和地火噴發的煙塵,真真的天昏地暗,鬥得是驚天地泣鬼神。
不知等了多久,那地火總算平息下去。相柳找到玉瑤,見她安然無恙,頓時放下心來,轉身去幫無支祁。
相柳一加入,局勢大變。旱魃對付無支祁,雖說沒贏,但也絕對沒輸,可有了相柳這個妖神加入,偏偏修的又是能壓制她魔力的冰魄靈,頓時感到力不從心起來。
她收回魔力,退回火山口,嘴裡罵道,“二打一,欺負一個女子,算什麼好漢!”
無支祁和相柳被她這句話逗笑了,這倒是有點旱魃的性格。只是一個魔物,還想佔了女子身份的便宜!眼下她既要休戰,不如先看看局勢。
相柳說道,“若你沒有傷人,只要你離開鐘山,我們可以不追究。可若你傷了這鐘山城民,就別怪大夥兒不客氣!”
旱魃欲開口,卻突然不受控地直盯著二人,眼神裡不知為何多了一份欣賞,那情景,就像是一個將軍在欣賞自己手下的兵,嘴裡嘟囔道,“好身手,怨不得洪江這小子能撐這些年!”
相柳看著她的神情,總覺得有些異樣,她竟然敢稱義父為小子,這還是旱魃嗎?
無支祁也覺得奇怪,小聲對相柳說道,“這旱魃看著一會兒像一會兒不像的,她究竟是誰?”
玉瑤走上前。旱魃突然轉過頭笑眯眯地看著她,她形容枯槁,外表醜陋不堪,即使笑起來樣子也十分寒磣。
可是一個魔物竟然會笑?!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玉瑤感到不可置信,又百思不得其解。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玉瑤心裡疑惑著,對二人說道,“你們能否困住她,待我用追魂術探探她。”
相柳和無支祁會意地點頭,二人祭出靈力,布了個陣法,欲將旱魃困在陣中。那旱魃一開始要掙扎,可剛才和二人對戰,魔體有傷,掙扎幾下見只是個普通的困守陣,並不會真的傷她,乾脆在陣中坐了下來,調息運氣,以魔力護體。
玉瑤上前,祭出燭龍族的追魂術,進入旱魃的魔識中。
這一看,她嚇了一大跳。祖母說,魔識與神識和妖識並無二致,可旱魃的魔識,卻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怎麼說呢,一般的靈識體都是單一的,旱魃的魔識卻是個混合體,一面看著像旱魃,一面是個陌生的靈識體,看著還有些混沌。真正嚇到玉瑤的是第三面的靈識體,那熟悉感讓她的神識像是被猛擊了一下,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靈識,努力回想著。
那靈識突然開了口,“哈哈哈,小魚兒,你還活著?”
這朗朗的笑聲和一句熟悉的“小魚兒”讓她恍然大悟。原來,這竟是赤宸大將軍的神識,他以前最喜歡摸著她的頭笑呵呵地稱她小魚兒。
她又驚又喜,急忙問道,“將軍,真的是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