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落在高辛洪江軍營附近。天色雖剛亮,軍營裡卻已是熱火朝天,一隊隊士兵正在晨練,呼聲震天。
這場景讓赤焱感到有些興奮。他忍不住朝著操練場的方向張望,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成為一名將士,在沙場上大顯身手。
璋琬顧不得太多,她孕反嚴重,這一路奔波,已是臉色蒼白,直犯惡心。
相柳趕緊將他們安頓好,又派人送上些清淡吃食。赤焱在一旁煎藥餵食,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過了好一會兒,她總算緩解了些。
眼下四周無人,璋琬斜靠在榻上閉目養神。赤焱閒著無事,便細細打量著屋子。這屋子一看便是臨時用木頭搭建而成,四處漏風。屋內設施極為簡陋,一張榻,一張几案,牆角還有個箱子,一個木頭墩子當了椅子,放在几案前。連軍師都過的這般清苦,普通士兵更是難以想象。他在門口稍稍轉了轉,發現不少士兵住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裡。
剛才那股興奮勁兒頓時淡了下去。
相柳帶著一位黑衣男子朝他走來,他忙上前行了一禮。
“這位莫非就是無支祁大人?”赤焱看著那黑衣男子氣息強大,猜測道,頗有幾分精明。
“什麼大人!叫我老無就行了!”無支祁自嘲道。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在下赤焱。”赤焱行了一禮。無支祁的大名如雷貫耳,在大荒是絕頂靈力高手。
無支祁擺了擺手,“過獎了!趕緊進屋吧,這裡雖是軍營,可人多嘴雜,萬一走漏風聲,只怕我們這兒要化為灰燼了。”
三人說著進了屋。
璋琬趕緊起身行禮。
無支祁見了璋琬笑道,“原來是你啊!看著雖文弱,這膽子倒是不小,還真是虎父無犬女!”
璋琬嘆了口氣,“實屬無奈之舉,給大人添麻煩了!”
無支祁笑道,“話別說太早,我啥也沒答應。不過反正你這裡欠著,回頭我找鐘山玥補就是。”
相柳白了他一眼。
“喲,新郎官這就不樂意了,我說你好歹也把新娘帶來讓我們瞧瞧啊!”
相柳不理他,璋琬和赤焱不由的笑了笑。
相柳對赤焱說道,“咱們長話短說,趕緊做決定。你也看到了,軍營裡條件艱苦,高辛雖比這裡略好些,但也好不到哪兒去,你真想好了要從軍?”
赤焱心裡雖有些忐忑,可一想到琬兒跟著他東躲西藏絕不是辦法,便咬牙說道,“行軍打仗哪有不苦的?若想出人頭地,這點苦又算什麼!”
無支祁冷眼看著他,在一旁嘲諷道,“你以為從軍就能出人頭地了?高辛那幫孫子,論資排輩的厲害,你去了且熬著吧。”
赤焱硬著頭皮回道,“只要能安身立命,有個落腳之處安頓她們母子,熬就是了。”他失望的樣子讓無支祁覺得好笑。
相柳故意賣了個關子,“你倆也知道,洪江軍與祝融素來水火不容,這事我們是不便摻合的。”
赤焱心裡一驚,忙跪下道,“若能得兩位大人相助,我赤焱來日必湧泉相報!”
璋琬見他這就跪了下來,心裡五味雜陳,她咬著唇眼淚汪汪的看著相柳和無支祁。
相柳嘆了口氣,“我話未說完,你急什麼!有句話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我們雖暫時可以幫你們一把,但你還是要儘快找到安頓之處!”
赤焱連連點頭道,“明白,我定竭盡全力。先謝過二位!”
無支祁搖了搖頭,對相柳說道,“罷了!我可不想和高辛那幫孫子打交道,不如你送他去句芒那裡,我來安頓璋琬姑娘。”
赤焱急問道,“請問大人將如何安頓琬兒?”
無支祁冷冷的回道,“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只保證她們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