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傳家寶,我不能收。”她想摘下來還他,卻被他按住了手。
“我送你的第一件東西,你可別拒絕,以後你在外面行走,我也可以少一分擔心。”
她只好停止動作,任他將那個吊墜在胸前整理好。
“你的父親在哪裡?”
“他上朝剛回來,大概在書房。”
“我去見他,你等我的訊息。”
初舞目送他離開,半晌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這樣簡單地答應了?真的不介意她這個看似荒謬的念頭,還可以幫她?為什麼他對她這麼好?大概是因為他真的喜歡自己吧?
可是,為什麼面對他的一片柔情,她除了深深的感謝之外,卻不能多留出一分的心動給他?
“心軟了?後悔了?”窗外飄來優美的聲音,清冷而有韻味。
她的精神一震,開啟窗戶,意外地竟然看到霧影站在窗外對她微微含笑。
“你怎麼會來?”她難掩臉上的驚喜。
“想來看看你是否對君澤說得出口你的夢想,如果你說不出口,以後的種種也不用我再為你費心,如果說了……”
“我說了,你準備怎樣?”她驕傲地揚起頭。
“我很慶幸你能說出口,你的勇氣我很佩服。”他隔著窗欞對她伸出手,“今後的路,你我將同行。”
這一次,她沒有遲疑地將手遞過去,與他十指交握。“霧影,你有什麼打算?我們能去哪裡?”
“天下之大,無處不可去。但,如果只想做只小小的飛鳥,你的志向未免也太小了。你難得能有機會逃出這片牢籠,我希望你起碼能做一隻翱翔於天的鳳凰,哪怕是一隻振翅起舞的仙鶴。”
“我?我可以嗎?”她的臉上煥發著動人的神韻。
“你可以的,有我在,你當然可以。”霧影目視著她,神思縹緲,“這一生,我從不信有人可以和我並肩而行,唯有你,我相信是個例外。”
這或許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卻勝過無數的甜言蜜語,讓初舞的雙頰紅如火。
她隱隱約約明白自己為何面對柔情勝水的君澤時,不會有絲毫的動心。就是這個人,這雙眼,讓她甫一對視之初,就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與他並肩而行,會是怎樣的美麗風景?
心旌動搖的時刻,她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分,忘記了那個與她將有婚約的未婚夫,忘記了對她殷殷期待的父親。
像飛蛾撲火,她既已投入,就無法回頭。
吳王大壽,這是京城中的一件大事,甚至是舉朝都引為關注的一件事。壽誕前的一個月,來往送禮的車輛就已經川流不息,到壽宴開始的這一天,登門賀喜的賓客幾乎將王府金邊楠木製成的門檻也踏平下去。
君澤早早地到前廳迎候客人們,人人都知王爺膝下單薄,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雖然體弱,但甚為得寵,所以大家都巴結著他,唯恐落後。
“君澤,你到這邊來站站。”君澤的母親,王妃李氏將他喚出人群,心疼地替他擦去額頭汗珠,“你爹不是已經說過,今天你可以晚些時候再出來會客,何必來這麼早?讓那些人把你累壞了可怎麼辦?”
“母親請放心,孩兒這幾天的身體很好。”君澤一瞥眼,看到站在角落中的霧影,笑著揚手,“二弟,怎麼站得那麼遠?”
霧影的身分還沒多少人知道,乍聽君澤居然叫他“二弟”,眾人都嚇了一跳。
此時吳王笑著走出來,和眾人一一招呼,看霧影不聲不響地站在旁邊,他也擺著手,叫霧影走到自己身邊。
“這是我新認的養子霧影,以後還要仰仗各位關照了。”
眾人都大吃一驚。雖然王爺只有獨子君澤,但是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在這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