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內斯堡郊外,被楊澤起了一個怪名字的白色城堡,在能容納兩百多人同時入座的會客大廳,傍晚時分湧進來一百多號人。
對這棟中世紀風格的古堡建築裡的很多功能,楊澤其實並不是很瞭解。
在他的印象中,會客大廳無非就是用來招待用的。
實際上也是如此。
在白天的友誼賽中,羅馬隊以5:4 的比分笑到了最後, 然而收穫最大的卻是敗方遼東隊。
他們不僅收穫了一位四次洞穿意甲豪門球隊門神十指關的高中鋒,還收穫了一位年輕得令人髮指的中場核心,還有一位後防線上的鐵閘。
用主教練朱廣權的話來說就是:“鋒線上有埃林,中場有佩萊格里尼,後防線上有恩迪,球門前站著李小雷,只要圍繞這四個人建隊,聯賽冠軍也可以想一想。”
於是老闆心裡一高興,就乾脆在城堡裡設宴款待這兩支球隊。
羅馬隊從俱樂部主席到總經理,再到領隊和隨隊的隊醫和其他後勤工作人員;遼東隊從主教練到領隊,再到助理教練和隨隊隊醫和青年隊教練們一起,在這個和劇院一樣寬敞的會客廳裡相聚一堂。
在球場上身為主角的球員們,在這個場合裡只能坐在後排的單人座位上。
羅馬隊中只有隊長托爾,遼東隊裡只有老將詹姆斯,能坐在大廳中央的那張圓桌上。
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的耳朵上,聽著坐在主位上那位年輕人用英語發言:
“足球是一種信仰,一種能讓不同膚色、不同國籍、不同種族的人團結在一起,放下紛爭的信仰。”
楊澤嘴角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舉例說道:
“1967年,貝利到奈及利亞踢表演賽,當時政府軍和反對派正在激烈交戰,為了能欣賞他的球技,雙方宣佈休戰48小時,而他在比賽中呈現了精彩的球技,讓在看臺上觀看比賽的交戰雙方都忘記了自己的戰爭目標,甚至擁抱慶祝。”
“2006年,野獸羅巴和他的國家隊隊友們在球場上,面對直播鏡頭下跪,懇請象牙海岸國內的反對派武裝和政府軍,能夠在世界盃期間休戰,看到這一幕的人們深受感動,最終結束了那場莫名其妙的戰爭。”
“這兩個前後間隔40年的例子,充分說明了足球這項運動,在國際上擁有無與倫比的影響力。”
會客廳裡,每個聽得懂英語的人在認真傾聽著楊澤的發言,或者說是演講。
但實際上是在聽老闆訓話。
楊澤充滿磁性的聲音,透過城堡複雜的設計效果在會客廳裡繼續迴盪:
“就拿我自己來說吧。我小時候沒有到現場觀看足球比賽的條件,甚至連比賽直播也看不到,但是偶爾從電視臺的進球集錦裡,莫名其妙的就被這項運動給深深吸引。”
“一直到我十二歲那年,我才收到第一份生日禮物,我繼父從千里之外趕回來,給我帶回來的一個膠皮足球。從那以後一直到我中學畢業,我在我們學校就擁有了一個新的外號,我的同學們都管我叫馬拉多納,儘管他們當中有很多人都不認識馬拉多納是誰。”
“由此可見,足球這項運動,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擁有著廣泛的群眾基礎。”
“15年前,羅馬3:1擊敗帕爾馬隊奪冠的那場比賽,我是坐在小板凳上守在電視機前,關著靜音全程看完的。”楊澤笑著解釋道:“亞洲和歐洲有時差,我第二天早上五點還要起床去上學,而我家裡人管得很嚴,所以我得等家裡人都睡著之後,才偷偷從床上爬起來開啟電視機看比賽。”
“我看到了托爾的進球,看到了小飛機的進球,看到了巴蒂的進球,也看到了羅馬全隊的拼搏精神。”
“當看臺上的球迷等不及比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