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他這一路上在客人面前,把大哥誇得天上有地上無了。
等朱利安用完餐後,杜飛才離開。
兩名傭人抬著一個用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美麗白種女人,在杜飛的注視下將人送進客房。
朱利安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龍國古代帝王們的待遇。
來到城堡的第一天晚上,他在那名啞女的服侍下過得很充實,睡得很踏實。
朱利安再醒來時,距離他睡著的時間已經過去十個小時。
他聽見從窗外傳出的異國音樂,有些好奇的走到視窗,將厚重的窗簾拉開一條縫,看到在下面的草地上,似乎正在舉辦一場派對。
啞女在朱利安身後踮起腳給他披上睡袍,她指了指一旁的衣櫃,又在臉上比劃了一個戴眼鏡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外面的陽臺。
少年時漂泊不定,和各種各樣的人都打過交道的朱利安看懂了她的意思。
二十分鐘後,經過喬裝打扮,站到陽光下的朱利安看著草地上正在舉辦的音樂派對,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他看到那個自稱名叫杜飛的年輕人,正在被那個身材嬌小的短髮女子追著打。
他看到那個昨晚從進門時起,拉著他的手將他送到客房門口就轉身離去的男人,正抱著一個孩子站在臺上的麥克風前,不知道那孩子咿咿呀呀的在唱什麼。
他還看到兩個黃種女人,正笑鬧著朝那對臺上的父子鼓掌喝彩。
他還看到了許許多多這些年他想也不敢想的畫面。
就比如此時此刻,他竟然還能自由的站在非洲的陽光下。
朱利安看著,看著,忽然摸了摸滿頭的銀髮,心裡突然充滿苦澀。
那年,二十九歲的通緝犯朱利安,在和前妻的爭奪中失去了兒子的撫養權。
原本一頭棕色的頭髮,幾乎在一夜之間變成滿頭銀絲。
楊澤似乎心有所感,突然抬起頭,看向城堡的某處陽臺。
下一秒,他握著楊永遠的小手朝那個站在陽臺上的男人,輕輕的揮了揮。
父子倆笑容燦爛。
楊澤心說:兒子,能不能把駭客之王拉到你老爹的陣營裡,就看你的了。
楊永遠揮舞著小手掙扎著,邊咯咯的笑邊求饒:“爸爸,我好癢呀,你別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