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清除一下碎骨渣子,方天定挑出了一塊小半個小指甲蓋大小的骨渣,就是最大了了,其他的就等同於芝麻大小,也就三四顆,若不然,就是粉碎性骨折了。
用還是乾淨的已經風乾了的褲腿內側擦了擦血,方天定便抬頭看了看呆立在門口手中拿著針線的丫丫。
方天定拿下口中的木板,面色有些蒼白,喊道:“丫丫,你再不把針線拉過來,哥哥的血可就流完了。”
丫丫這才驚醒,驚聲尖叫,但是短暫的恐慌後,卻把針線拿了過來。
方天定在術科學院的時候,和醫學班呆過一些時間,解刨課也去過,知道那些位置有血管,那些位置沒有。
而方天定化開的那一部分,莫說動脈靜脈,就是毛細血管,也是整條腿最少的地方自己,平時哪兒若是被撞破了,基本都不會怎麼滲血出來。
當然,劃開真皮層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丫丫遞過來已經穿好的針線,方天定一看,上面有些灰塵,卻也顧不得許多,往水盆裡一沾,就要往肉裡去。
也正是這彎腰把手往地下的盆裡伸的動作,讓方天定腿上的傷口被擠出了些許血水。
方天定正要去擦,卻看到丫丫拿起了那塊已經有些血水的布,往方天定的腿上的血水移了過去。
很輕的,擦掉了血水。
方天定笑了笑,而丫丫也知道了方天定要做什麼,隨即把手放在了創口的兩邊,微微的往中間壓了一點點,問道:“你要把它縫起來麼?”
方天定笑了笑:“沒錯,就像縫衣服一樣。”
而一抬頭,方天定邊看到了大叔大嬸兒焦急的神色,心中不由一暖,其實,根本就不關大叔大嬸什麼事,大叔大嬸兒卻這麼上心,這讓方天定很感動。
隨即,方天定不再多想,開始仔細的封了起來。
四指寬,一共三十七針。
縫好之後,線上頭的尾端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