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完全忽視了身後小豆丁的存在。
直到黑髮男孩的聲音拔高:“甚爾——!”
他像是才回憶起來自己貌似是帶著什麼的樣子,遲疑地回過頭,在看見身後的男孩時,還打量了他半天,迷迷糊糊想起了什麼的樣子,艱難地翻找出記憶:“……惠?”
葉子突然就對同伴說的奇怪組合表示深刻地贊同了,似乎兩個組合中帶孩子的家長都不怎麼靠譜的樣子。
尤其是這個。
少女們不知道自己話題中的兩個主人公恰好都在身邊,白髮少年見到突然停住腳步的幼崽:“春嶼?”
那個年輕的男人,名字是叫甚爾?
五條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恰好把這一幕收入眼中,包括父子倆冷漠對峙,不像是有著血脈親密聯結關係的家人,反而像是陌生人。
明明沒有親屬血緣聯結卻繫結在一起,並且互相治癒救贖的人和明明有些世界上最親密無間,天然就是一體的家人彼此關係卻比堅冰還要冷漠的人。
比起少年們對春嶼的憂心忡忡,甚爾對自己的孩子就像是若無其事的旁觀者。[注]
他們遙遙相望,世界如此荒誕。
五條悟邁著輕快的步伐,在經過那個壯碩的隨意帶孩子的男人時,指指點點:“小鬼,現在看到了吧,我們對你是多麼的負責任,比一般人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最起碼我們絕對不會做到這個地步的,你生活得可真夠幸福。”
他開始沾沾自喜,無比驕傲。
也許這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吧。
清水春嶼僵住,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男人的體術強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能夠被對方察覺到的。
他還記得這人給予的壓迫感,甚至咒術世界後續一系列慘狀似乎都跟對方有關,被稱之為天與暴君的伏黑甚爾。
五條悟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嫌棄伏黑甚爾,姿態囂張又輕慢,絲毫不為他一圈就能錘死人的體型而害怕畏懼。
他也確實有強大的資本。
但清水春嶼卻並不希望他們會對上,他難得顯得有些仿徨不安起來。
但是伏黑甚爾只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就雷厲風行地離開了,悄無聲息得宛若叢林中的黑豹,慢條斯理地叼著幼崽的後頸離去,對食草性動物不屑一顧。
夏油傑的視線落在清水春嶼身上,跳躍性地瞥了五條悟指責的男人一眼,眸中顯出一絲忌憚。
——那人拎著手中小崽子走掉的時候他都沒能發覺出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