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原因不詳,從打著馬賽克的黑白照片可以看出來,最後負責人的死狀相當悽慘。
並不值得同情,這甚至不能在幾人的心目中滑過任何漣漪,如果沒死的話,他們甚至不介意偷偷送這種人一程。
家入硝子湊過來:“等等、看這個照片和地方,不是你們之前去廢棄碼頭的那一次嗎?那傢伙死前也變成咒靈被你們倆祓除了吧。”
五條悟面色平靜地說:“那不是很好嗎?”
他臉上還有著陽光的笑容,樂滋滋地湊到夏油傑旁邊,笑嘻嘻地說:“吶,傑,我說得很對吧?”
夏油傑垂斂著眼睫,沒有回答。
不過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贊同的,心裡也在蠢蠢欲動,只是善良的一面在壓抑著他不能任性妄為,至少做不到像是五條悟一樣外放隨意。
夜蛾正道輕輕敲了敲桌子引起他們的注意:“好了,既然你們已經看完了,那麼記得在明天把任務報告交上來一份吧。至少你們這一次在廢棄碼頭的時候還記得放了帳,做得還算不錯。”
就算是他給予了鼓勵,也不能改變這倆人在聽到要寫任務報告時面如土色。
家入硝子平靜地離他們遠了點。
……
最近一段時間五條悟和夏油傑申請不住校,如果可以的話,在學校的宿舍內他們也打算把清水春嶼帶著。
雖說身為普通人,最好還是不要跟咒術界有接觸,但是這孩子畢竟是個例外。甚至他也不是不能成為咒術界跟普通人的橋樑。
咒術界並不是完全隱於人類的另一面,大概只有完全沒有背景的普通人才對他們一無所知吧。
但這是之後的事情了,現在五條悟和夏油傑正盤腿坐在桌子邊,絞盡腦汁地思考該怎麼把這次的任務報告寫得漂亮點。
每次經歷的咒靈只有當事人在最清楚,細節上傳遞下來封存為檔案,代代相傳,以便之後的咒術師察看,更好地對付它們。
五條悟把腦袋擱置在桌子上,吹出一口氣,清涼的風將他額頭前的白色劉海給撩起來:“老子最煩這種事情了,傑,既然是兩個人一起進行的,不能拜託你一個人完成嗎?”
夏油傑微笑看著他:“你覺得呢?”
眼前氣氛逐漸焦灼,倆人卻不約而同地噤聲,餘光都朝著一個方向看過去。
在牆角處,某隻六歲幼崽正拖著自己的小玩偶貓貓祟祟地看著他們,也許是有點兒緊張,所以下意識抓著手上的東西來汲取安全感。
發覺他們兩個同時消聲後,也許對方也猜測到了是不是自己被發現了,直接把頭縮了回去,只留下金燦燦的頭髮。
太顯眼了,根本遮不住自己。
五條悟裝作沒發現人,嘴裡還在嘀咕:“我們難道不是好友嗎,為朋友分擔一點苦難怎麼了?”
他還在理直氣壯地要求夏油傑幫忙,實際上倆人的注意力早就不在任務報告上,餘光瞄著牆角躲躲藏藏的幼崽,已經看到了又冒出來的腦袋。
清水春嶼真的很乖巧,至少比他們遇見過的孩子都要聽話很多。
他不會哭鬧也不會找一直想要找父母,不會纏著他們要什麼東西更不會無理取鬧,只要有紙筆就能滿足,還不用他們餵飯穿衣,自理能力強到離譜。
也許是在哪個雛鷹工廠受到過虐待,所以才那麼聽話懂事,不會隨便亂要東西還能夠照顧自己,至於在他們做正事的時候,就更加不存在打擾什麼之類的。
從這個角落思考的話,幼崽過分乖巧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了。
夏油傑靜靜地凝視著自己的任務報告,上面的字跡已經扭曲,他應該以更加客觀平靜的字眼來敘述之前遇見的咒靈。
五條悟已經張開了雙手,聲音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