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直勾勾地、眼巴巴看著金髮男孩。
清水春嶼立刻發現了他情緒上的波動,掙扎著從五條悟的懷中下來,牽著中原中也的小手,臉頰和他相貼,眼睛微彎:“我說過要一直照顧中也的,就絕對不會食言,所以中也現在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生的。”
五條悟臉上的笑容僵住,夏油傑撓撓臉。
白髮男生彎腰低頭,鼻樑上的算命墨鏡直接滑下去,露出那雙冰涼的藍色眼睛,霧凇狀的瞳紋足以驚豔不少人。
“這和我想象中的重聚場面完全不一樣。”五條悟重重地嘖了一聲,“奇怪地有點不太爽快。”
夏油傑微妙地沒有反駁。
在他們想象中的重逢場面裡,在外面吃了很多苦的清水春嶼會抽抽搭搭,然後撲進他們的懷裡,可憐兮兮又充滿依賴眷戀地呼喚他們,小手輕輕攥著他們的衣襬,走到哪裡都不會放開。
在看到他吃過苦時,他們會心酸和難過,之後又會千百倍地給他補償回來,雖然有點事後彌補的意味在裡面。但是他們堅信像春嶼這樣的乖孩子是絕對不會被慣壞的,所以可以無所顧忌一點。
他們會把清水春嶼住過的地方都儲存下來,然後抱著崽回酒店,給崽來個全身的清洗和體檢,再重新把崽喂的白白軟軟。用愛和各種學來的心理常識感化崽,一家二口過上幸福美好的日子。
一切計劃得都很具體完美,但是抵不過半途來了個程咬金。
把兩個男高的計劃全都打破,還讓這個臭小鬼用隱約不高興的眼神看著他們。
但因為清水春嶼在場,所以雙方才不得不收斂。
五條悟臉上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起來,他大聲說:“養狗狗都知道要猶猶豫豫,再二斟酌,怎麼輪到養人的時候,就開始直接下定決心了呢。”
這句話顯然是在說給清水春嶼聽,還不只是如此,他溜溜達達地進了清水春嶼他們的小家,開始指指點點。
囂張地掀他們的紙板子:“你們就住這嗎?”
然後輕輕敲了敲他們的小書桌,裂紋盡顯,他立馬舉起自己的雙手:“質量好像不太好,我真的沒用什麼力哦。”
他睜著自己雪白睫毛下的藍色大眼睛,竭力表現自己的誠懇和無辜。
“家裡面好像缺的有點多啊,寶寶,你忘記自己每天都要做一下運動,然後
() 看看電視和新聞,再每天都吃一次小蛋糕了嗎?”
五條悟看著下巴都瘦的有點兒尖的清水春嶼,兩指並不用力地輕輕掐著:“春嶼寶寶,你們解決溫飽都很費力吧。那麼平時的養養小花小草,吃點小蛋糕,再和我們一起每週體驗下的親子活動是不是沒有了。”
事實明明白白地擺了出來。
清水春嶼抿了抿小嘴,然後抬起小臉,認真地說:“我會賺錢的。”
“但這並不是你這個年齡應該考慮的事情。”夏油傑忍不住輕聲地說。
五條悟就更加不客氣了:“是靠撿垃圾嗎,春嶼寶寶?以及,要是再像今天這樣遇見壞蛋了,僅靠你們兩個小孩子該怎麼抵抗呢?”
這確實是不爭的事實,在中原中也想要說些什麼時,清水春嶼也攔住了他。
早在五條悟和夏油傑找過來的時候,他就有過這樣的心理建設,他們不辭辛苦千里迢迢地追著他跑,再看他們眼底的青黑,就知道這段時間以來肯定也沒能休息好。
何況他們這些話也不是在責備他,而是平靜地指出不合理之處。
“我知道自己現在還有很多不足之處,但是我一定會努力的。”清水春嶼深深吸了一口氣,小臉上全是懇切,“絕對不會讓小杰和小悟擔憂。”
夏油傑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神色有了些許變化,他的語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