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工資為110940日圓,崗位津貼99700日圓,另外還有4000日圓的股長艱務津貼和家展補貼,最後還有加班費30300日圓。加班費是加班所得的報酬。因此,各月錢數稍微有素差異。但只要是在工廠裡工作,每月總可望得到這筆錢,合計起來,帳面收入是254680日圓。
扣除健康保險金、養老金、所得稅、居民稅和工會會費等各項費用計49014日圓,他的實際收入是205666日圓。每月還要從他的工資中,扣除153040日圓,償還互助金借敫。因此,他實際領到的數額,一直是190323日圓。
發工資的第三天即5月26日,他必須給住宅金融公庫和橫濱相互銀行的帳戶上,撥款51338日圓,償還貸款。手頭剩下的不到139000日圓。
家裡有兩個大孩子,一個上初三,一個上初一。用不到14萬日圓的錢,維摶一家四口人的生活,實際情況遠比原來想象的要艱難得多。節水、節電、節煤氣自不待言,還要節制購買衣服、減少副食費用。為了節省交通費,和省去在飯館吃飯的開銷,就連以前休息日,全家人偶爾外出遊玩的歡樂,也只好割捨去了。結果,生活中稍微使人歡欣的部分,全部被一刀斬去。這還不算,節約和忍耐這一類自我限制,如同強迫現念一樣,總是不斷地壓迫著神經。
仁科秋雄曾想,將來這種生活過慣了,會慢慢適應的。但是最近發現,這種想法全然錯了。倒是剛開始時,覺得總算買了自己的住宅,精神上受到激勵,諸事還能忍酎。但不知不覺之間,平日的無法填補的不滿日積月累,家裡人都逐漸變得寡言少語,神情沮喪,甚至動輒急噪,神經也開始失去彈性了。
從孩子教育上來說,這無疑也是個嚴重的問睿�2還艘磺械羋蜃》浚�庹嫻氖且患�檬侶穡吭偎擔�綣�芩忱�爻セ勾�睿�夠購盟擔��緗窳�セ貢舊恚�蒼嚼叢矯話鹽樟恕�
仁科秋雄一身工作服打扮,工作服裡面穿著白襯衣。他蹣跚地走到自家門前,踏上臺階,腳步更加沉重了。
雖說是星期六,他也是加完班才回來的。所以,時間已過了7點。四周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中,支撐著階梯式房屋的混凝土擋土牆,整齊地排列著,在路燈光下顯得灰白。
惟獨在鄰居佐田家和仁科宅前,這一片約有8米寬的地方,陷入一片昏暗之中,像是掉了門牙。塌方之後臨時搭在上面的木架,經過雨水和汙泥的侵蝕,已經發黑,宛如朽木。自那以後已經快有一個半月了。
就在前一天晚上。佐田到仁科家來說,總算籌集好了欽項,修復工程就要開始,目前正在讓建築部門提出預算。
“不能總給你們添麻煩,我先自己墊上錢修理,但最終還要多摩總業公司賠償,絕不能讓他們逃脫責任了。”
佐田一直堅持車庫塌方的原因,是混凝土擋土牆施工時,偷工減料造成的。他臉上的神色表明,他仍然固執己見,所以又補充了那麼一句。
責任究竟在哪一方,雖然很難調查清楚,但聽那口氣,似乎確實就要開始修理了。仁科和徵子四目相望,稍覺放心。
“但是,就算是擋土牆修復原狀,自己家裡的財政,要是崩潰了的話……”
仁科感到一切都很悲觀,為了自己振作起來,他挺直了腰板,用力推開了家門。
“我回來了。”
但是,徵子依然只是在廚房裡,無精打采地說了一句:“嗯,回來了。”由於盡力節電,大門和走廊裡一片昏暗,只有徵子呆的地方開著燈。
“買了新房,家裡本來應該一片明亮,誰知反而變得暗淡了……”
仁科秋雄又耷拉下了胳臂,穿過走廊。二樓很安靜,孩子們可能都悶在自己的房間裡。
徵子熱晚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