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個大叔好像在哪裡見過,寧則梧仔細瞅著他的臉廓。由於對方的臉被眼罩遮擋住,寧則梧看不清他的本來面目。
看一下下就好,寧則梧小心翼翼的靠近他,還沒伸手揭開對方的眼罩,他就被寧桐用安全帶綁在了座位上。
寧桐揉弄他的小腦袋,有氣無力的說:“困不困?”
寧則梧搖了搖頭,一副興沖沖的樣子。
“媽媽咪眯一會兒,你要乖乖的啊。”
寧則梧點了點頭,伸手抓住了寧桐那隻在他臉上作祟的魔爪。他記得媽咪為了趕時間,沒有喝樂平蜀黍泡的咖啡吧……
興許是太困了,也或許是寧則梧一直抓著她的手的緣故,寧桐睡得很沉,卻極不安穩。
她的呼吸緩慢而粗重,她夢見自己站在高樓的邊緣上,往前一小步便會萬劫不復。她掙扎著回頭,然而眼前的畫面好似定格了一般。樓下乾乾淨淨、空無一物,就等著她墜毀似的。
兩腿間有一股熱流滑下,寧桐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全身赤/裸,雙腿間全是血跡,觸目驚心!
寧桐驚醒,赫然發現自己身在飛機中。她喘著粗氣,慌亂四顧。當她看到右手邊安然入睡的寧則梧時,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寧桐傾身過去,在寧則梧的額頭上落了一吻,良久才離去。
待她心緒平復,寧桐才發現飛機已經起飛了。她不由自主朝視窗的方向看去,比起那飄渺的雲霧,更醒目的是坐在靠窗位置的邢柯。
“邢總裁,真的是好巧啊!”寧桐有些咬牙切齒,她說的當然是反話。只怕這不僅不是巧合,就連他們現在坐的位置,都是邢柯故意安排的!
“作為監製,我有必要跟你、們一起出外景。”邢柯一本正經的說。
“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麼?”不就是拍個照麼,要個屁的監製!寧桐奚落道,“你不是應該在公司日理萬機麼?”
為了掩飾尷尬,邢柯將視線飄向了窗外,“我的特助休假回來了,這次輪到我休假了。”
寧桐的眉頭打了一個結,仔細琢磨他前後的話,完全就是自相矛盾麼!“你到底是工作去的。還是玩兒去的?”
邢柯扭過頭,滿眼的彆扭之色,他話裡帶著不甘,“你不也是麼,如果只是去工作,也不會特意去買泳裝了吧!”
呀喝!這貨脾氣見長了啊!
邢柯這一次,的確讓寧桐啞口無言了。
邢柯從剛才就留意到了,寧桐的臉色煞白,是因為暈機的緣故麼?
寧桐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色,但就她現在身體所感受到的。她就可以想象自己的臉色好看不到哪兒去。
寧桐耳朵裡的鳴叫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尖銳。糟糕,就連視線也變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開始扭曲了!
她拿起寧則梧的小揹包,翻來覆去也沒找到藥盒子。
“寧則梧,你把媽咪的藥放哪兒去了……”
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寧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呼吸時什麼時候不受控制的關閉了。耳鳴、目眩、窒息,寧桐渾身冒著冷汗。
寧桐本能的伸出手。抓住了從身旁經過的一位空姐。她吐出四個字,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要下機……”
空姐應付自如,她以為寧桐的異樣是暈機造成的,便安撫道:“這位女士,您身體不舒服麼?我這就去給您拿暈機藥。請您稍等片刻。”
寧桐完全聽不到她在說什麼,見空姐離開,她解開安全帶就要追上去。
只是站起來。她全身的力氣就用了精光似的,她身子一軟,撲通一聲跌在了機艙裡。
艙內頓時亂作一團,邢柯衝上前,扶著寧桐的臻首。拍打著她因閉氣太久而通紅的臉蛋。
“呼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