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心裡荒蕪的空缺，被身邊這個女孩溫柔填補。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快樂，再不是孤單一人，終日被那場意外折磨，抱著絕望的心情行屍走肉般活著。

這些救贖……

都是這個女孩帶給他的……

他轉過身，輕輕抱住姜知，哽聲在她耳邊說：「謝謝……」

一旁，薄時緋難得沒有吃醋。

他在墓碑前蹲了下來，注視著照片裡的少女，打了聲招呼：「鼻涕蟲，好久不見。」

想到年少時被他惹哭過的女孩竟有那樣悲慘的命運，他喉間哽咽，緩了半晌才繼續說，「這邊的事你不用再操心，蘇晚晚進了監獄、陸氏也破產了，你的仇，我和你哥哥給你報了，所以，安心地去吧……下一世，不要再犯傻了……」

他懷裡的百合花緩緩墜下水珠，無聲無息地浸進泥土裡，好似誰釋然的眼淚。

還有一句話，他藏在心裡，默默說給她——

那便是，感謝她選擇由姜知接替她的人生，讓他，有幸遇見她……

第90章

深秋， 紅葉開到最絢爛的時候， 《劍殤》劇組終於殺青。

心心念唸了多年的白月光終於拍完， 方孝興奮得快要哭出來，他勾住顧華和姜知的脖子，扯著嗓子喊攝影：「來！趁戲服沒換下來，趕緊給我們仨拍一張！」

攝影小哥應一聲， 笑著跑來。

「這次……」等待的空檔，方孝望著遠處，眸光熠熠，低聲對身邊的女孩說，「是我拍得最成功的作品。」

姜知一愣，扭頭看向方孝，男人沒看她， 側顏認真，可見這話不摻半分假意， 她於是莞爾，說：「以後還會有更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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