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她就把頭髮從雪服裡掏出來,護臉也放下來了,卸掉偽裝,安心地滑了兩個點,腦子什麼也不想,反而不太摔。
等她終於覺得有點累了準備回家,看了看時間外面應該太陽快落山了,她抱著雪板渾身痠痛地走出雪場,順勢看了眼手機,就看見宋迭半個小時前給她留言:我完事了,去找你?
她愣了愣,摘下藍芽耳機,剛想說不用呢,一抬頭,就看見穿著aj和牛仔褲,寬鬆衛衣,雙手插兜的年輕人就站在雪具大廳的中央,望著她笑。
他這一身便服,和周圍穿著笨重雪服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你怎麼來了,都這麼晚了。”姜冉湊過去。
宋迭說:“這個點了,除了來找你去吃飯還能幹什麼?”
“啊?”姜冉有些茫然,“哦,我之前沒看手機,出了雪場才看見你的留言,早知道不讓你跑那麼遠過來了,選個咱們折中的地方碰頭就好啊?”
“沒事,開車也不累,今天就是看了看開會資料坐了一天。”宋迭自然而然地伸手,拍掉她肩膀上的雪,“想吃什麼?”
手指停頓了下,又將她有些凌亂垂落於眼前的頭髮撥到耳後。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儲物櫃那邊走。
姜冉換了衣服,宋迭接過她手裡的滑雪包拎在手裡,空出來另一隻手,笑眯眯地問:“能不能牽手啊?”
姜冉剛想回答,想想哪不對,又說:“你什麼時候牽手還要經過我同意了?”
他笑了,看她不是很熱情,就作罷。
兩人的對話是被隔了幾個櫃區一聲巨響打斷的。
姜冉嚇了一跳,“怎麼了!”
宋迭伸頭看了眼,也沒看到什麼東西,不明所以地搖搖頭。
等換好衣服離開儲物櫃區域時,經過剛才傳來巨響的那排椅子,姜冉好奇伸頭看了眼,果然什麼也沒有,就角落裡有一瓶開啟的礦泉水瓶,瓶身嚴重變形,瓶蓋飛在距離它一兩米開外的地方。
半瓶水水淌了一地。
只不過因為這區域本來就到處都是別人抖落融化的雪水,也沒人在意。
……
就這麼過了渾渾噩噩的一個多月。
姜冉又在融創看見北皎幾次,一次他在上課,手拉手帶著個小姐姐推坡,小姐姐盯著教練的臉,好像雪道長在他的臉上。
一次他自己在滑,蹦那個不知道誰教他的
ollie360°。看出來他是想練540°,姜冉很惡趣味地回家就發了
ollie540°的教程,點選傳送的那一刻心想:來吧!有本事別刷到我!聽到一個字都是互相汙染!
還有幾次他和涼鶴或者是其他朋友在一起滑,互相彔彔影片。
六月,廣州正式入夏,北皎在短影片app的粉絲漲到了一萬多個,粉絲詭異地和隔壁跳公園的單崇高度重合——
大概是因為臉。
六月中旬,姜冉開始著手準備回哈爾濱的事,她覺得自己再看見北皎,這個夏天蹦完也出不了正經的
ollie720°。
男人果然影響她進步的步伐。
然而邱年卻有不同的看法,他們的朋友大部分都在廣州這邊,而馬上就要到姜冉的生日了,她覺得她至少應該過完生日再走。
姜冉一琢磨,也行,也不能為了躲男人生日都不過了,那他媽也太狼狽了——
之前兩年沒好好正經過生日那是因為第一年還沒把邱年他們撿回來,身邊只有北皎;
第二年她身邊有很多朋友,除了北皎,而且國家禁止三人以上集會……
今年她習慣了,好不容易廣州開放了娛樂場所,只要不算非法集會,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