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亂了漢軍將士的眼睛,沉重的厚背鋼刀已經藉著強大的慣性狠狠斬落。
“噗~”
血光飛濺,一名漢軍弓箭手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整個已經被劈成了兩半。
馬躍身後,八百流寇像潮水般掩殺而至,每一名流寇皆挺直了身軀,手中腰刀奮力揚起,做出了劈砍的動作。
“轟~~”
八百流寇的騎陣帶著強大的慣性,就像一波滔天的巨浪,鋪天蓋地罩了下來,頃刻間就將可憐地漢軍弓箭手淹沒,上千柄鋒利地腰刀無情地斬落下來,在空中劃出上千道詭異地弧線,霎時間,連綿不絕的慘叫聲衝宵而起,毫無招架之力的弓箭手們血濺當場,紛紛哀嚎著滾倒塵埃。
對面密林邊緣。
鄧茂奮力一刀,重重地斬在一名漢軍盾牌上。木製盾牌頃刻炸裂,漢軍錯愕之際,鄧茂的鋼刀已然旋轉而至,輕飄飄地從他頸項間劃過,激血飛濺中,一顆頭顱已然凌空拋起。鄧茂一刀斬殺漢軍,倏然回頭,只見馬躍的八百流寇已然伏兵盡出,像狼入羊群一般,對漢軍後陣的弓箭手展開了無情的屠戮。
狂熱的激情自鄧茂的眸子裡熊熊燃起,因山賊死傷慘重而造成的鬱悶頓時一掃而空,鄧茂縱身一跳,躍上塊巨石,振臂大吼道:“弟兄們,馬大頭領的八百流寇殺到了,我們就快要贏了,跟漢軍拼了~~”
“拼了~~”
山賊們紛紛響應,操起鋤頭、木棍、石頭向漢軍發起了瘋狂的反撲,即將崩潰地局面竟然又變成了混戰。自後督陣的漢軍都尉狼一樣盯著巨石上振臂怒吼的鄧茂,眸子裡掠過一絲的殺機,一柄鐵胎弓悄然來到他的手中。
“咻~~”
銳利的破空聲響地,鄧茂的身軀重重地一頓,然後低頭死死地盯著自己胸口,只見一截箭翎正在胸口微微顫抖,鄧茂奮力舉起右臂,死死地指著前方,有殷紅的血液自他的嘴角溢位,生氣正如潮水般從他體內退走,原本明亮地眼神逐漸黯然了下來。
“呃~~”
鄧茂輕輕嘆息一聲,雙膝一軟跪倒在巨石上,腦袋無力地耷拉下來,一截滴血的狼毫自他的背心穿出,兀自閃爍著冰冷的寒焰。
漢軍都尉冷冽一笑,收起鐵胎弓正欲揮刀重新加入戰團,致命的斬擊驟然自背後襲至,冰冷的質感自胸際一掠而過,一騎如同來自地獄的騎兵已經從他身側策馬疾馳而過,騎士手中那柄鋒利的鋼刀,正閃爍著異樣的寒芒。
周倉一刀撩過,絕不停留,策馬撲向下一名漢軍士兵。
當馬躍、管亥率300騎衝擊漢軍弓箭手時,周倉與裴元紹率剩下的600騎掩殺漢軍步兵後陣,與山賊對漢軍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漢軍都尉緩緩低下頭來,胸前鐵甲依然,一絲殷紅的血跡突然從鐵甲縫裡激濺出來,沁成一道斜斜的血線,下一刻,他吃驚地看到自己的上半截身體正從自己的下半截身體上緩緩滑落……
“啊~~呃!”
漢軍都尉淒厲地嚎叫起來,旋即嘎然而止,兩截失去了生機的屍體仆然倒地。
“殺呀~~”
趙謙翻手抽出寶劍,淒厲地嚎叫著,策馬前衝,試圖做困獸之鬥。
管亥鐵塔似的身影踩著滿地屍體如飛而至,冷冽地迎上了趙謙。
“當~~”
趙謙地長劍輕飄飄地斬在管亥的長刀上,發出一聲脆響,巨大的反震力傳來,趙謙虎口一麻,長劍已經脫手飛去,自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弧線,噗的刺進了一名倒黴的漢軍弓箭手的腦門,那漢軍弓箭手狼奔的腳步猛然一頓,然後像被鋸倒地木頭般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去死~~”
管亥暴喝一聲,左手一撩已經將趙謙從馬背上拎了起來,趙謙人在空中,管亥的長刀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