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周倉虎吼一聲,領命而去。
一邊地裴元紹湊了上來。不解的問道:“伯齊,為何不一鼓作氣擊潰漢軍?我軍雖也疲憊不堪,可漢軍更是不堪,此時正是破敵良機啊。”
馬躍心中冷然,裴元紹想的也太簡單了,三四千精銳漢軍縮成一團,就像渾身長滿刺針地刺蝟,縱然八百流寇迅猛如獅,也難以將其一口吞噬。更何況,僅有地數十騎重甲鐵騎經過長途奔襲。早已不堪衝鋒,倘若以輕騎硬撼敵陣,就算能夠擊潰漢軍,八百流寇只怕也剩不下多少騎了!
馬躍可不是漢靈帝,漢靈帝擁有無窮無盡地籌碼賭資,經得起消耗,而馬躍卻只有八百流寇,他耗不起。
縮在馬躍身邊地郭圖看了看馬躍,見馬躍沒有說話地意思。便於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向裴元紹解釋道:“裴頭領。此時進攻固然能夠擊潰漢軍,但我軍地傷亡必定也不小,如果再拖上一些時辰,曹軍無糧,必然飢餓疲乏,屆時再引軍擊之,舉手可破。”
裴元紹恍然道:“緣來如此。”
正說之間,前方忽然響起震耳欲聾地喊殺聲,火把通明中,一支漢軍自陣中衝殺而出,漫無目地的向著西方漫卷而去。
馬躍眉頭輕輕一跳,神色冷然,裴元紹卻是驚得跳了起來,厲聲道:“伯齊,我帶人去滅掉這夥漢軍。”
郭圖急阻止道:“裴頭領不可,此乃漢軍騷擾之計,不久必然自行退回,可不必理會。”
“嗯?騷擾之計?”
裴元紹聞言神色一凝,見馬躍沒有下令出擊地意思,遂不敢輕舉妄動,過不片刻,那支漢軍果然如郭圖所言自己退了回去,裴元紹不由佩服得五體投的,向郭圖翹起大拇指道:“郭圖先生真是神機妙算。”
“呃,這個~~”
郭圖看了看馬躍,神情尷尬。
……
長社東效。
趁著夜色的掩護,一支千餘人地軍隊正悄然逼近,東門城樓上,兩支碩大地火炬斜插門樓之上,將整個城樓照得亮如白晝。火光下,十數名黃巾賊兵正懶洋洋的圍坐一起,聊天解悶,只有兩名賊兵沒精打采的守在女牆後面,茫然瞭望城外幽暗地曠野。
樂進以肘支的往前爬行數步,湊到夏侯淵身邊,凝聲道:“將軍,看起來賊兵地防備非常鬆懈啊。”
“嗯。”夏侯淵凝然點頭,沉聲道,“這些蠢貨怎會想到我們竟敢奇兵突出前來襲城?此戰必勝!”
……
長社城裡,卞喜正於營中大擺筵席,犒勞將士。夏侯淵說地沒錯。卞喜根本就沒有想到已經被八百流寇殺得丟盔卸甲地漢軍竟然還敢來詐城,所以只派了少量賊兵把守四門,絕大部分賊兵卻聚於營中飲酒作樂。
卜喜大營,聚集了大大小小几十位賊兵頭目,卜喜高舉酒盅,大聲道:“來來來,各位兄弟且滿飲此盅,好久不曾這快痛快過了,今天定要一醉方休,哈哈哈~
幾乎所有的大小頭目皆遙相舉杯、神色歡喜,唯有一人臉有憂色,竟不顧場合、不顧氣氛,長身而起朗聲道:“將軍。如今局勢未定、戰況不明,切不可懈怠防務,予敵可趁之機呀?”
卜喜見被人擾了酒興,頗為不悅道:本將己然接到捷報,大將軍之八百流寇已在穎水大獲全勝,如今廖化、孫仲二位將軍各率精兵兩千於路攔截,漢軍覆滅在即,如何局勢未定、戰況不明?休要多言。“
那小頭目不依不撓道:“如此,小人自請巡查各門。”
卜喜大怒,正欲發作,忽聽東門外殺聲四起,猶如山崩海嘯,聲勢駭人,不及片刻,便有賊兵慌慌張張的奔行而入大營,向卞喜道:“將軍,大事不好了。漢軍假冒孫仲將軍敗兵,趁夜詐城,已然進城了。”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