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成和李光順同時大喝一聲,一磕馬腹,帶人便向殺向自己中路的那支追兵義無反顧地迎了上去。
緊追而來的是折御勳帶領的一萬人馬,另外城外還有楊崇勳帶領一萬人馬在等著。此時兩方人馬一見夏州殘兵困獸一般反身撲來,都暗暗冷笑,夜晚之中亮不得旗號,又因追的倉惶不能以鼓樂號令,兩位藩鎮之主便立即以火把打出燈號旗語,號令大軍呈環形向敵軍圍攏,散開陣形,洪水一般向夏州殘軍俯壓下去。
“殺!”
雙方還有兩箭之地,折崇勳這一路軍突然又分裂開來,變成了一箭三頭,前方探出的衝鋒隊形像兩柄鋒利的刀子,掠著夏州殘軍的鍥形陣從兩側飛馳過去,迂迴側翼,且馳且射,漫天的箭雨就像一柄刀子,不斷地削減著李光成和李光順的人馬,不時有人跌落馬下,把那鍥形衝陣越削越薄。
與此同時楊崇勳的人馬已經從兩面圍殺過來。
“殺殺殺!”
雙方還未肉搏,已經紅了眼睛,所有的騎士都高舉起馬刀,屁股離鞍,雙腳踩直了馬鐙,做出了決死一戰的架勢。
雙方隊伍硬生生地碰撞在一起,就像一枝弓箭鋒利的尖端碰上了用床弩射出的踏橛箭,弓箭的尖端立即鈍了。騎兵在衝鋒中才能顯示它的威力,一枝失去了箭頭的箭,還有多大的威脅?
雙方兵力相差實在是太懸殊了,府州和麟州的一萬人馬包抄上來,在黑夜中像一圈圈碩大的光環,緩緩向中間收攏,而困在中間的夏州殘軍就像一隻只流螢。流螢的生命是短暫的,他們一隻只地隕落,最後小環套大環,只剩下一千多人在李光成和李光順帶頭下跪地投降。
葉塵早有交待,夏州降兵俘虜全部給他送過去,折御勳和楊崇勳雖然明知葉塵將他們安排在這個地方堵截夏州潰兵,很有可能就是有意讓他們面對這些潰兵為了逃走而瘋狂拼命,從而使他們損失不少。只是即使明白這一點,他們在當前這種情況下也不敢有多餘想法,而且還得將這一千多俘虜一個不少的交給葉塵。
…………
…………
橫山戈壁荒原之上,一片佔地四五百畝的營帳,沿著山坡蔓延開去。
旌旗在寒風中獵獵飛揚,遊騎巡邏,暗哨盯梢,戒備森嚴。
風中,金鼓號角之聲隱隱傳來!
夾雜著雪花的寒風呼嘯,滴水都能成冰,但帳中卻很暖和。
李光睿負手站在一幅懸掛在帳壁上的地圖前,端詳著上面的山川河流,以及探馬回報後,加以標註的拓跋氏主力可能隱藏的一些地方,濃眉緊鎖。
因為他趁著党項七氏大半兵力發兵宋境圍困十里堡的時候偷襲党項七氏老巢,佔了先機,在這個前提下,他按照原本的計劃和敵我雙方實力對比進行推斷預測,想著最多半個月他便能夠打敗党項七氏,讓他們徹底臣服於他,從而自己真正的成為党項人中的王者。然而,如今他帶領五萬鐵騎來到橫山已經半個月了,還沒有達到目的,且付出的損失遠遠超過他之前的預測。
剛開始他帶大軍打敗了費聽氏、往利氏、頗超氏,很順利的使這三個部落臣服,但自從他在打房當氏之前,在那個小部落中了毒計,使得五千精銳中毒之後,這十來天在這橫山戈壁上,他所經歷的一切便變得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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