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丟?小心給抓到衙門裡治罪。我可是聽說最近監察院又頒佈了一條什麼造謠罪。”
“呸,我趙老四什麼時候亂說過話。”趙老四氣得往地上吐了口痰,“王老伯,你老貴人多忘事,忘了我那在軍樞部衙門裡做事的姐夫了?當真是銀州被圍了。並且不是宋軍,就是遼軍,至於遼軍為什麼會出現在銀州地界,我聽我姐夫說是狗日的宋人不敢我們祥符國發兵,給遼狗借道將遼國十萬大軍引到了銀州,並且宋軍還給遼狗提供糧草。”
這王老伯頓時默然,趙老四這個常在一起喝酒的街坊,的確是有個在軍樞部當差的姐夫,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這下可不妙了。”坐在店內深處的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神色凝重的說道:“銀州距離夏京五百多里的路,銀州一失,遼軍長驅直入,直逼夏京啊!”
中年男子的的話讓每個人都變得臉色蒼白
“劉先生,可別自己嚇自己,銀州被圍是真是假還說不準呢!”趙老四聽了這話就又一下鼓起了眼,但那劉先生卻當沒看到,“退一萬步講,就是銀州當真被圍,只要陛下出馬,遼軍自會被打跑。”
“不過,銀州被圍這事多半是真。”劉先生又說話,“你們怎麼不想想,開戰這麼些天了,遼狗竟然還被堵在府州、金肅邊界上,要不是他們用的是聲東擊西的計策,手腳怎麼可能會這麼慢?遼狗鐵騎之強,這些年可是天下無軍能敵,更何況他們就算攻不下城寨,見到堅城、軍陣就繞路走,如水銀瀉地,如何阻擋得了?現在打了這麼些天,遼軍也沒在府州和金肅攻下一地,且沒有多走一步,肯定是佯攻。”
這劉先生在西北樓樓周圍的幾個坊中有些小名氣,是夏京城第一蒙學堂的一名教習,一群人對他的見識都很佩服,聽他這麼一說,還殘存的一點僥倖之心,全都化為烏有,一個個臉色變得慘白。不少人甚至動了收拾細軟,準備跑跟的心思。
這時,一大隊騎兵就在樓前的大街上揚鞭而去。
大街上是人人側目,因為這些騎兵不是尋常騎兵,而上皇帝陛下的黑騎親衛。祥符國沒有人不知道,黑騎只有陛下和皇后,以及兩位貴妃娘娘能夠調動,而能夠調動這麼多黑騎,顯然只有陛下一人。
“是黑騎,人數當在三千左右。”
“怎麼這麼多?”
“這是往銀州方向,莫不是陛下又要御駕親征。”一人猜測道。
可也就在這時,樓下傳來報童的賣報聲:“賣報,賣報了,宋國借道遼狗,大峽關失陷,銀州被圍。陛下御駕親征。”
“賣報了,賣報了,朝廷拿出五百萬兩銀子廣發懸賞令,一個遼兵頭顱十兩銀子,一個遼軍將軍可值萬銀,可入善人榜,積分翻倍。”
西北樓中眾人呼啦一聲站起,一片譁然。
“沒想到銀州真的被圍。這下夏京危險了。”
“危險什麼,沒聽到陛下已經御駕親征,遼狗很快就會被趕出去。”
“就是,就是,朝廷敢讓報紙坦白銀州被圍真相,說明根本就不擔心此事。”
“也是,誰能想得到宋國會給遼狗借道,所以說銀州被圍就是一個意外,陛下帶領黑騎所到之處,遼狗很快就會土崩瓦解。”
“咦!剛才那報童說五百萬兩銀子懸賞令,善人榜積分翻倍。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去,買份報紙一看不就得了。”
“別急,西北樓不光有茶博士,酒博士,這有報博士,很快就會拿著這期新報紙上來給我們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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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蒼蒼,馬蹄聲聲,葉塵帶著三千黑騎就在夏京城軍民的希冀和擔憂中,沒有攜帶任何天子儀仗,裝馳離了夏京城,趕赴銀州境。而曾尚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