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濤,早就看到了。”
“把他的腦袋拿回來,你一直想要的那塊草場就歸你了。另外,耶律鶴城將軍還送你五百隻羊。”
蕭阿玖瞬間兩眼發亮,戰意滔天,大聲道:“族長和耶律將軍放心,蕭阿玖一定將韓濤的腦袋拿回來!”
隨即蕭天舟木又點起了後面的兩名將領,說道:“你們帶各自的人馬繞到兩邊去攻,若是韓濤想要逃回城,你們要將他擋住!”
這三名部將都是他們族中身經百戰的將領,不需要吩咐太多。蕭天舟木號令一出,三部兵馬隨即奔行出陣。
號角聲中,中間一千五,兩邊各一千人部隊分頭而行,包抄向前方的韓濤陣列。
騎兵飛馳,越過城外的田地,踏著猶如生鐵一般的凍土,沒有草木的地面上,一片黃土飛揚。大地在鐵蹄下震顫著,如雷音從地面響起。
將騎兵以五百人一隊,前後多隊,輪番向敵衝陣,這是是遼人使用多年的克敵戰法。
但韓濤出兵不多,站位緊密,遼騎若是鋪開來反倒浪費了人力。所以,此時的遼軍的三支騎兵隊便各自以百人隊前後分列,相隔二三十步。在奔行中,自然而然的便分了開來,有如浪潮一般向祥符**隊衝去。
衝擊兩翼的遼軍領先一步,直衝目標而去。
百步之內,快馬瞬息可至。強弓也好,快弩也罷,一射之後,便無再射的機會。一旦剪除了羽翼,祥符**隊的中軍再強也只能授首。
面對遼軍的洶洶來勢,韓濤安排在兩翼的步卒各自轉向,左手持快弩,右手握長槍,面對外側包抄襲來的敵軍。下馬的騎兵都用短戟將戰馬的韁繩固定在了地上,張開了隨身攜帶的快弩。不過除此之外,陣中的祥符**隊沒有任何反應,呆若木雞,沉穩安靜得讓遼軍感到詭異。
百步不發箭,八十步不發箭,到了六十步,奔行在最前的遼軍騎兵,忽的向外一轉,在陣前打橫而過,後陣的騎兵一排排的緊隨在後,脆弱側面暴露在箭矢的射程中,但依然沒有引得祥符**隊發箭。
祥符國七大軍團在葉塵強令下訓練佇列大半年,別的先不說,令行禁止在當今天下軍隊中無軍能比,不聞號令,絕對沒有人敢有所異動。
目標是韓濤的蕭阿玖,同樣帶著麾下騎兵在五六十步外兜了一圈,都沒看到對方中軍有半點虛怯的模樣。
轉回到出發地,蕭阿玖只舉起了手中的長槍,先一步迴轉的側翼兵馬又早一步啟動了。
六十步衝不動,那就四十步,一步步突前,不信這些祥符**隊還能忍得住。只要他們手中那快弩一用,沒有拒馬、沒有鹿角,這樣的軍陣,接下來只能任人魚肉。
遼軍最後一隊剛剛從陣前橫過,這第一隊又上來了。聲勢更猛,速度也更快。
張家堡城頭上觀戰的文官武將,士兵百姓,心都提了起來,前一回遼人似乎只是試探,這一回來勢洶洶,一旦應對失措,失去了弓弩的自家軍隊可就會直面遼騎的衝擊。
面對衝得更近的遼人騎兵,兩翼的陣列依然不動如山,雖說細看起來,已經有不少人的手在顫抖,但大半年訓練佇列,讓他們養成了令行禁止意識。
四十步的時候,第一波遼軍士兵在陣前回轉,而馬背上的騎兵也在轉向時趁機張弓射箭,划著高高的弧線,落向祥符**隊的陣列。但是這隻給人人一身鐵甲和低眉頭盔的祥符**隊引起了小小騷動,後方城頭上的人們鬆了一口氣,戰馬的衝擊力有限,兩輪無功,第三輪必然會直衝而來,確定了敵軍的來勢,也就好應對了。
但下一刻,他們的臉色就緊張起來。攻擊中軍的敵騎一千五百餘,卻沒有繞行,而是直奔中軍主將韓濤的大旗而來。
“遼狗!!”城牆上的石家堡知縣厲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