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一山,讓其拿著給這七百人看。
一邊仔細看著這七百多人臉色變化,楊繼業問道:“那曹雪雄抓到否?”
唐興武的回道:“還沒有,他逃進了南邊祁連山中,那裡面山高溝多,眼下天色也快暗了,韓濤他們又沒有曹雪雄熟悉地形,一時怕是不好尋,不過孫立行剛才派人來報,他已經帶領特戰營追了上去,以特戰營的厲害,想必能夠抓回曹雪雄。”
楊繼業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已近黃昏的天色,向左右傳令兵說道:“天快黑了,傳令下去,晚上在原地紮營,優先把傷兵安置好,然後儘快部署防禦,派出警戒。讓各級軍法官儘快統計計算各旅、營、連的戰功。”
左右自有參謀接令,去給各旅傳達並統籌安排。楊繼業又轉頭對唐興武說道:“唐大人!你將閆一山剛才說的那幾人叫來,先對他們勸降,若是同意便帶來見我,然後再由他們去從俘虜中篩選出肯立刻投降計程車兵,另外一些死硬分子挑選出來,直接殺了,以免蠱惑俘虜人心。”
唐興武恭敬稱是,敬了軍禮,然後帶一隊士兵走向俘虜。
楊繼業帶人繼續走向前走去,越往前走屍體越密集,最後到了開始戰鬥最激烈的地方,層層疊疊的屍體、兵器、旗幟堆疊在一起,四周插滿弩箭、羽箭、弩。槍,還有一些火藥包炸的土坑,地面在吸收了大量血液之後,變成了一種略帶紅色的深黑,空氣中充滿濃重的血腥味。
離這裡十多步的地方,則是一排排擺放整齊的祥符國士兵的屍體,他們後面是上千名各種傷員,五個醫療衛生隊臨時用四個牛皮帳篷搭建野戰醫院中正忙的熱火朝天,不斷有傷員被抬進去,進行救治,一些重傷者不時發出慘叫,也有重傷不治的相繼死去,被抬出來擺在其它屍體旁邊。也有年後新招的一些醫護兵,首次經歷這種場景,忍不住噁心,不時的從帳篷中跑到一邊吐起來。
楊繼業直盯著眼前的景象久久不語,他身邊的將領們也不停的長吁短嘆,今天這一戰算是大勝,但是也戰損了三千多人,重傷兩百多,輕傷近千人。
楊繼業已經打了數十年的仗,這一幕不知見了多少次,但此時倒真有些傷感,他在前面的自已一方屍體中看到了一名身穿少都校軍裝的軍官,他記得這名軍官名叫王棟傑,他之所以認識,是因為王棟傑是第一批祥符軍事學院畢業的六百多名基層軍官中以第一名畢業的,他當時去參加頒獎典禮,親自給王棟傑授予了少都校軍勳,後來王棟傑被分到了朱雀軍團當了一名步兵連的連長,此時他頸子幾乎被大刀砍斷,只剩下小部分皮肉還連著,一名臉色蒼白計程車兵,一臉哀傷哭泣的正要把他的頭扶正。
遠處的太陽正在慢慢落下,陽光不再刺眼,變成了一種溫暖的昏黃,輕輕灑在那一排屍體上,楊繼業略有些走神,旁邊一名參謀忍不住說道:“還是大帥指揮得當,用兵如神,否則若不是大帥選擇這絕佳之地定下這伏擊之計,如何能得此大勝。我軍死傷肯定還會更多。”
楊繼業感慨的嘆了口氣,點點頭正要開口,南邊一個山道口處突然響起一陣歡呼,眾人面面相覷,不一會,特戰營營長孫立行帶著一隊人押送一個五花大綁的人;從山道中走了出來,向他這邊走來,被綁著的人似乎已經昏迷,所以被兩名特戰營戰士舉著。
這名俘虜不是別人,正是歸義軍統帥,瓜州主宰曹雪雄,特戰營今天奉命先是用火藥炸燬了歸義軍的退路,然後又在兩邊山道中埋了一些地雷,楊繼業考慮到特種大隊士兵在兵團作戰中與尋常步兵相比並沒有優勢,所以沒有讓他們參加正面戰鬥,歸義軍潰散之後,孫立行便帶著三十多人跟著曹雪雄,對其進行追殺,等其逃入祁連山中後,特戰營利用自己山地作戰的優勢,一路追殺,硬是用了半天時間,三十多人將曹雪雄身邊四百多人全部殺完,並且將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