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腳步,他忙停身抬頭,那座孤零零的建築物,緊閉的大門上方掛著一面橫匾,上面卻不是寫著他想像中的“白虎堂”,而是寫著‘作戰室’三個大字。
楊繼業由端木仲仁詫異神色中看出其心中疑惑,說道:“遵照陛下旨意,我們祥符**議之地都不叫‘白虎堂’,而是‘作戰室’。”
端木仲仁說道:“作戰室…………若是顧名思義的話,比白虎堂其實更為符合軍議之地稱謂。”
葉塵、楊繼業、曾尚飛、端木仲仁、雲月大師五人走進作戰室中,端木仲仁雖然從未進入這等軍機要地,但是他熟讀史書、兵書,卻也知道這等地方重要性,且並非什麼人都能夠進來的。饒是他身為注重修身養性的大儒,此刻也難以抑制心中的情緒,夾雜著被葉塵信任與好奇和小小的激動…………種種感情交織在一起,端木仲仁在跨進門的那一剎那,禁不住的連呼吸都變得微微粗重起來。他連忙深吸了一口氣,調勻自己的呼吸。他卻沒有想過為何雲月大師也這般輕易的跟著進來了。
端木仲仁的呼吸雖然只是很輕微的變化,但又怎麼能夠逃得出葉塵的耳朵,葉塵在心裡笑了笑。結合安全部這些日子對端木仲仁過往的調查,以及這幾天的試探,至今為止,已經可以排除端木仲仁並非聖堂的人。
在端木仲仁的目睹下,負責守衛作戰室身穿都校軍裝的武官並沒有給葉塵行跪拜之禮,而是在敬了一個奇怪的軍禮之後,開啟門,葉塵沒有等待端木仲仁,大步走入門中,楊繼業和曾尚飛則是對端木仲仁做出請的手勢。
踏入作戰室的那一瞬,端木仲仁的呼吸幾乎一度窒息。
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座超大型的沙盤!不用多看,身為河西走廊瓜州人的端木仲仁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沙盤的地形是哪一處。
沙盤這種東西本就是葉塵當年在華夏衛府時所發明,如今已經在宋國和祥符國盛行,遼國聽說也已經效仿。但是遠在西域的端木仲仁卻是著次見到,更何況眼前這沙盤可以說是這個時代最大的一座沙盤。目光所見,對他心中的震驚不可謂不甚。
瞬時間,端木仲仁將一切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快步走到沙盤之前,好奇望著沙盤上的山脈與河流,城市與沙漠。這是一座包括了整個河西走廊,自蘭州、涼州開始,縱深延伸至沙州的巨型沙盤,整整佔滿了一間可以容納四十多人以上的議事廳!
最讓端木仲仁感到讚歎不已的是,幾乎河西走廊的每一處關寨、綠州、城市、部落,都用小旗明確標示了有多少人,軍隊有多少,為何民族,漢族佔了多少,等等有用的情報資訊。
“早在我祥符國立國之初,朕便讓安全部開始打探西域山川、地理,以及各方勢力人數、兵力,這便是安全部這一年多的成績。”葉塵淡淡的聲音裡,有著一些莫名感慨之意,畢竟如沙盤、兵棋推演等軍事作戰思想都是後世才有的先進作戰理論和方法,用在這時代本身便已經比敵軍多了不少優勢。
“很快各個軍團都會頒佈新地圖。我祥符**事學院最新增加的一門課程,便是地圖學。天時、地利、人和,我們先要牢牢佔據住地利。”這座沙盤比起後世自是遠遠不夠精確,但是,葉塵卻可能肯定,放在這個時代,它已經是有史以來最精確的沙盤。
端木仲仁仔細打量過沙盤之後,深吸一口氣,發自內心的說道:“有如此詳盡的情報,陛下若不得西域,天理何在?”
葉塵笑了笑,問道:“端木先生何不詳論之?”
端木仲仁搖了搖頭,說道:“老夫一介文人,從未領過兵打過仗,不敢肆意妄言,但卻有幾點可慮之處,說於陛下和大將軍聽,還望能夠有所用處。”
葉塵說道:“端木先生客氣了,還請暢所欲言。”
端木仲仁看著沙盤,略一思索之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