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他這柄劍的一刺。
白子軒終於已落了下來。他上衝之勢如箭亦如劍,一飛沖天,下落之勢卻如神龍矢矯,盤旋飛舞,變化萬千之劍,不可方物。
張道寧掌中劍也蓄勢待發。就在這時,白子軒手裡的柔枝忽然劃了個圓弧,枝頭的幾片樹葉,卻忽然蘊含有莫名的劍,離枝向張道寧射出。
張道寧瞳孔一縮,他終於發現眼前青年劍道境界之高遠超他的想像之外,神色凝重之中他長嘯一聲,長劍已化為一片光幕。
白子軒只見劍光已將白滄海吞沒,那幾片樹葉竟已被這凌厲的劍氣所粉碎,消滅得無影無蹤。
然後,劍氣頓消,張道寧掌中劍已垂落,面上木無表情,全身的肌肉都像是已在這一剎那中僵硬。他本來若是把刀,現在就已變為木刀,已變得黯淡無光,他的鋒芒與殺氣,也已無影無蹤。
再看白滄海卻已落到他面前一丈外,他掌中的柔枝,已變得光禿禿的,竟連樹皮都已被張道寧的劍氣剝光了。
白子軒既不知道白滄海是怎麼樣自劍氣包圍中衝出來的,也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是誰勝誰負。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滄海躬身為禮,道:“前輩劍法精妙,晚輩平生僅見劍道高手能夠超過前輩不超過兩人。”
張道寧茫然望了一眼,喃喃道:“很好,很好,很好……”
他一連說了三句話,長劍忽然化為飛虹,在蒼茫的暮色中閃了閃,便流星般搖曳向劍池中落了下去。
過了了半晌,才聽得“噗通”一響。於是劍池中又多了柄絕世的名劍。
張道寧茫然望向遠方,全身都已虛脫,他的生命與靈魂都似已隨這柄劍落入劍他中。
白滄海面上不禁露出黯然之色,長嘆道:“晚輩名叫白滄海………”
張道寧猛的轉身,厲聲道:“你說什麼,你便是那位殺手之王白滄海?劍道境界已經跨入超一流”
白滄海說道:“正是晚輩。”
張道寧目光凝注著他,良久良久,說道:“原來是你,怪不得能以樹枝敗了老夫。”
言畢,他也沒有再說一個字,忽然轉過身,大步走回亭子,盤腿坐了下去,說道:“老朽之前若是沒有看錯,在你們之前是歡喜教的樓炎明和那位山嶽上人段思嶽帶著一個三四歲小娃娃上了山。”
白滄海和白子軒臉色一變,前者躬身道:“多謝前輩如實相告。”
他頓了一下,說道:“晚輩有兩個字送給前輩,或可助前輩突破眼前境界,踏入超一流之境。”
張道寧瞬間目光亮如燦星,死死的盯著白滄海,說道:“什麼字?”
白滄海說道:“劍勢。”
張道寧身體一震,臉上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喃喃自語道:“劍勢,劍勢,劍勢………”他又將這句話說了三遍,微微閉目,盤坐不動。
白滄海和白子軒見此,便轉身匆匆向山上疾馳而去。
暮色越來越濃,寒氣也越來越濃。
他們在暮色中登山,經過了鴛鴦冢、孝子墓、斷梁殿、憨憨泉、試劍石、三仙亭、仙人洞……
……
……
或許是雙方要交換的人對彼此來說太過重要的原因,今天樓炎明和鐵劍山莊之主黑袍客交換吳越王世子和上官冰雲的過程很順利,順利的讓樓炎明和段思嶽反而感到有些不安,這種不安在他們帶著上官冰雲離開鐵劍山莊時竟然找不到出莊的路徑後,終於變成了現實。
“奇門遁甲之術………我本以為以我們二人全盛時期的實力,天下任何江湖勢力都可以來去自如,但不料這鐵劍山莊之主竟然精通奇門遁甲奇術,眼下看來這鐵劍山莊之中佈置了某種陣法,若不能破去此陣法,便難以下山。”樓炎明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