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和趙德昭的旨意,所以始終沒有出兵。而各州縣城防軍和廂軍圍剿流寇雖然也有所成效,但剿滅的流寇還沒有流寇發展壯大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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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崇政殿。
趙德昭坐在御榻上,雙眼佈滿了血絲,病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趙德昭原本體質就不算好,這一年以來,先是吳國和吳越國先後立國,緊接著兩次南伐無疾而終,而今年夏末入秋以來,旱災、蝗災波及三路,四五百萬百姓受災,緊接著流寇之勢越演越大,甚至已經波及整個黃河以北。趙德昭雖然昏庸,雖能無能,但憑心而論想要當一個好皇帝的上進心還是很足的,然而力有不逮,只能憂心過度,飲食不安,使得他如今的臉色更是白中透青,腮幫子也凹了下去。
“李愛卿!”在重臣奏事結束後,又是照例的將李明軒一人留對殿中,趙德昭望著他如今倚為支柱的宰相,有些麻木的說道:“明日祈雨之事,就要勞煩宰相大人了。”
李明軒持笏躬身一禮:“陛下憂憫旱災,損膳避殿,誠垂意於此,臣敢不盡力?”
趙德昭嘆了一口氣,
還是這等尋常的套話,他早就聽厭了,也說厭了。兩個多月來,他減膳食,居偏殿,日夜祝禱,不可謂不誠心。但天下受災的區域卻是日漸擴大,且流寇越來越多,他一直以為百姓成為流寇是因為沒有糧食,沒有糧食是因為大旱,所以他除了下令讓樞密院督促各路、州、縣全力剿滅流寇的同時,主要任務就是祈雨。而這幾天為了祈雨,他又齋戒沐浴,每餐只有兩盤時蔬,就是單純的清粥小菜而已。葷腥之物全都給免了,酒水當然更不可能有。但他苦心如此,殿外的陽光還是那麼刺眼,黃河以北的形勢依然一天比一天惡化。
趙德昭望著殿外反射著陽光而變得發白刺眼的地面,雙眼不由得眯起來:“李愛卿,如今三路大旱,多路受蝗災所害,百姓流離失所,整個黃河以北都相繼出現流寇。此當是朕德政不修,失愛於上天之故。朕欲大赦天下,不知可否?”
李明軒回道:“陛下英明。”
便在這時,有樞密院副使進來跪拜道:“陛下,河北急報,遼國樞密副使蕭木坐鎮西京大同府,遣使往大宋代州,誣賴我國修城寨侵入朔、應、蔚三州境內,而且意圖不善,要求我國停止修築城寨、重議兩國邊界,賠償損失銀一百萬兩、錢五百萬貫、絹五十萬匹,且揚言已屯兵十萬於邊境三州,若我們不予,則是自壞和議,遼軍當自己來取。”
趙德昭猛的站起來,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臉色已經一片慘白。
“愛卿,這………當如何處置?”趙德昭徹底方寸大失。
“遣使徐以道理與之辯而已。”李明軒驚駭之後,迅速鎮定下來。
李明軒的鎮定讓趙德昭稍微恢復了一些冷靜,說道:“若契丹出兵奈何?”
李明軒耐著性子,說道:“陛下不要擔心,趙贊統領的北方大營十萬大軍都是精銳,另外我河北兩路城防軍、廂軍加起來還有二十多萬。且趙贊乃我大宋先帝留下的善戰老將,契丹大軍想要南下沒有那麼容易。更何況,契丹雖不怕我們大宋,但卻極為忌憚祥符國的九大軍團,而葉塵和契丹蕭太后同樣是死敵,葉塵欲征戰天下,統一諸國的心思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契丹雖想趁著我大宋內患之際,佔我關南、代北二地,但若真已經定下發兵南下決心,臣以為可能性很小。”
趙德昭臉色稍緩,說道:“只是遼人劫掠成性,萬一派兵南下打草谷,亦不是沒有可能。”
李明軒心中搖頭嘆息,他本想當一代名相,可惜他的主君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經不起挫折和坎坷,壓力一大,只會驚慌失措。要是有太祖皇帝十分之一,也不致於如此惶惶不堪。
“陛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