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永春和另外三名一流高手在從泰山之巔回來之前見過同一個人,不過按照大人的意思屬下沒有輕舉妄動,但只是盯著此人,不料就在昨天晚上此人又送出去了一幅畫。”
上官冰雲精神一振,問道:“此人是誰,此時在何處?”
鍾三河立刻說道:“此人裝束奇詭,佩劍狹窄,擁有一流實力,乃是黃山劍派左護法麻衣客。”
上官冰雲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麻衣客他現在哪裡?快說他現在何處,再遲怕就來不及了。”
鍾三河頓時也是臉色一變,想到上官冰云為何如此緊張,說道:“他落腳之處在城南的富貴客棧裡。”
他話未說完,上官冰雲人已經閃了出去,遠遠的上官冰雲的聲音傳來:“召集我精心挑選的十三名高手,趕緊追上來。”
鍾三河躬身稱是,然後便雲召集人手。
那富貴客棧規模甚大,旅客不少,麻衣客獨自住在朝陽的一個小小跨院裡。
只是上官冰雲來的時候,麻衣客竟然大清早便已經出去了。
上官冰雲打聽清楚,打了兩個轉,就將那防賊似的盯著他的店夥計擺脫,那店夥只見眼前人突然不見了,還以為遇著狐仙,爬在地上不住磕頭,上官冰雲卻已到了那跨院裡,負責在此處盯梢的一名影衛已經等在了這裡,躬身說道:“大人,麻衣客剛剛離開,我們另外兩個人已經跟了上去。”
上官冰雲本來立刻便要追上去,但一想崔熙當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所以便沒有離開,這名影衛是個機靈人,當下明白自家大人的意思,趕緊拿出一根銅絲輕鬆的開啟了門上的鎖。
麻衣客行囊卻不多,只有個灰色包袱,包袱裡有套換洗的內衫褲,兩雙搭子,還有卷黃絹經書。
這卷經書在內衣裡,還用根絲條束縛住,顯然麻衣客將之瞧得甚是珍貴,上官冰雲暗道:“那幅畫莫非就藏在這經書裡?”
此刻上官冰雲已推斷出,崔熙殺人掏心之時當是被害者正在看水兒畫像,且多半做出一些淫。穢之事的時候,若是畫像在此,那麻衣客此時肯定不會遇害。
上官冰雲解開絲條,有幅被摺疊起來的畫自經書中落了下來。
上官冰雲趕緊開啟畫像,果然是水兒的畫像,且和鄭永春房間中的畫像幾乎一模一樣,顯然是出自同一個人。
上官冰雲略一沉思,將畫像包袱等物又迴歸原狀。誰也瞧不出曾被人動過。然後略一沉思,對那名影衛吩咐道:“待會我藏在屋中,你告訴鍾三河,讓他帶人潛藏在附近,但不要靠得太近,以免被那魔頭提前發現。待會若那魔頭的出現,我會先將其糾纏住,並放出訊號,讓鍾三河聽到訊號之後,迅速帶人趕來。”
那名影衛躬身稱是,然後轉身離去。
上官冰雲仔細觀察了麻衣客房間之後,最終鑽到了床下面。
沒過多久,麻衣客果然回到了客棧,不過讓上官冰雲有些失望的是,麻衣客一直沒有拿出水兒的畫像去看。按照上官冰雲的推斷,麻衣客不看畫像,不讓自己進入欲。火焚身的特殊狀態中,崔熙便不會動手,而以魔尊的手段不動手,即使是上官冰雲也很難找到其行蹤。
上官冰雲透過縫隙,看見一個烏簪高髻的枯瘦劍客回來之後,沒有進臥室,而是坐在屋外窗邊,喊來客棧小二沏了一壺茶,開始喝了起來。
只是從上官冰雲這個方向看去,麻衣客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事,壺裡根本就沒有茶倒出來,他竟然揮然不覺,手裡還提那茶壺保持著倒茶的動作。
這個過程持續的時間一長,上官冰雲終於感覺有些不對,臉色變化中從床下鑽出,大步走到窗前,透過窗戶一看,發觀壺裡並非沒有茶,而是己被他倒幹了茶水流了一桌子,又流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