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樓炎明雖然對劉瑾瑜身份有些懷疑,但卻不能用強的主要原因。
這劉林軒是劉家年輕一代中最有才學,也是最有潛力前途的一人,做得一手好詩詞,交際廣泛。今夜的宴飲詩會雖然只是臨時起意,但前來赴會之人便著實不少,並且有大半都是有功名在身才子。
例如在前幾日柳舫詩會上,若不是葉塵的《秦淮夜泊》出現,那首寫下《秦淮晚眺》多半會取得當晚詩會頭籌,同樣是柳家客卿老師的金陵大才子傅若金,剛才聽柳宗陽所說,今天也是過來了的。
此時到了香月樓,二人下了車,在前方的人影中看了看,正好看見了正與人交談的傅若金。走過去時,傅若金也看見了他們,眼中閃過一絲莫名之色,隨後倒只是拱拱手,與柳宗陽打了招呼,但卻故意冷落葉塵。葉塵卻是懶得理會這種無趣,抬頭打量著香月樓,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香月樓是華夏衛府情報司一個秘密據點。
傅若金不理會葉塵,不料後者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反而讓傅若金心中更為不舒服,但他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心中卻已經打定注意,待會要讓對方出醜,甚至身敗名裂。
三人到得門口,眼前的人也多了起來,便在此時,聽得後方隱隱傳來些動靜,兩人回過頭去,街道一側,正有人停了車馬,朝這邊過來。身前身後,有不少人都已經拱著手迎上去,雖然此時來的多是文人,保持著剋制,但仍然可以讓人感覺到那股熱度,來人身份不低。人聲嘈雜間,葉塵只隱隱看到那邊來的是個年輕公子。
“那是誰啊……”葉塵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後後方有人說話:“請讓讓請讓讓。”葉塵與柳宗陽、傅若金避開一側,一名年輕公子從香月樓中迎出來的,經柳宗陽輕聲介紹,葉塵才知道迎出來的就是今天詩會的舉辦者劉林軒。
傅若金看著那身影迎過去,隨後思考的眉頭也舒展開了,拍了下手中摺扇:“哦!那是宰相韓熙載韓相公的兒子韓文博…………想不到他今天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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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遠遠近近的光點,幾條城內河流如帶,一條條地在城市裡延伸。光芒亮些的地方,那水帶便也晶瑩晃動,光芒暗些的街道旁,水光沉默在那黑暗之中,只是偶爾有船隻亮著燈光,在視野中緩緩划過去。
香月樓內外燈火通明,簷廊鉤掛的三棟樓宇將這片街道點綴得絢麗,附近街道之上,路過的行人都會忍不住朝這邊望過來幾眼,矚目指點,樓內則是一片觥籌交錯的熱烈氣氛。今日這香月樓中,既有文會,也有表演,此時樓中宴飲未歇,香月樓中幾名當紅名妓已經開始上臺演唱詞曲。
香月樓在短短大半年時間中能夠成為金陵最頂尖青樓之一,樓中姑娘藝業自然是極為不錯的。幾場表演之後。廳堂內氣氛已經愈發熱烈起來。有些人便有詩作出爐,交傳賞析。
今日這場聚會,雖然也有文會的氣氛在其中,但總的來說。因為宰相公子韓文博的到來,與普遍意義上的文會已經有些不一樣。劉林軒是官員,所交際來往的,便不可能只是文人,甚至還有幾名交好的武將也已參與其中。聚會之上。便不可能有什麼太過強迫性的規矩,只能由主家或是想要出風頭的人盡力挑起寫詩作詞的興趣。所以,宴會之初,便有人端起酒杯到處走動閒聊打招呼,這時候也正是狀況熱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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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熱鬧。二樓的一處宴席旁,此時也正有一些狀況正在發生。端著酒杯的書生與人揮了揮手,轉身往前走,猝不及防與旁邊的男子碰了一下。
“當心。”
“哎……”
砰、譁……
發生的狀況並不大,書生並沒有撞翻桌子,只是一不小心,將旁邊的醬碟打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