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可讓朝廷對你的戒心頓去,二可安撫孔家軍軍心,三可報答孔小姐的恩義,三全其美,軍安民樂,豈不美哉!”
“嘿嘿,你獻的倒是萬全之策呀!”王慎咯咯地笑起來,喝道:“那麼,嚴曰孟,我且問你,若某娶了孔二小姐,安娘怎麼辦?”
嚴曰孟戰戰兢兢道:“可納安娘為妾……安安安,安娘深明大義……定然……定然能理解將軍的一片苦心……至於應祥將軍,大不了解除他的兵權就是了……有安娘在,應祥將軍也不會生事……”
“直娘賊,你就是個敵人派來的逗逼。就因為成親這件破事,你就要使得我自折一條臂膀,使得我泗州軍將帥離心,你這個奸細!”王慎大怒,高高舉起鞭子就要朝他臉上抽去。
看到王慎猙獰的表情,嚴曰孟背心全是冷汗。他知道王慎最喜豪傑,最喜有風骨之人。若今天自己下跪求饒,只怕日後再不能受他重用了。
當下就咬牙直起脖子大叫:“軍使何不用刀?屬下眼中只有軍使,只有泗州軍。嚴曰孟得軍使青眼替你贊畫參謀,所獻之策只為軍使,至於別人,在下可管不了那麼多!將軍志在天下,難道今日還要殺忠貞之士嗎?”
王慎的手中的鞭子狠狠地落下,只不過是落到自己馬屁股上。
戰馬悲憤地長嘶一聲,撒開蹄子跑遠。
嚴曰孟等到王慎跑遠,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沁透了,軟得不成。
一個騎兵笑嘻嘻地走過來,拱手:“宣贊,依俺們看來,此計甚妙,佩服佩服!”
嚴曰孟這才醒過神來,沒好氣地說:“你這是挖苦我嗎?”
“哪裡敢,是真心話,其實這大約也是唯一的可行之法了。不然還能如何,咱們也不想軍使被朝廷掣肘。”
“對對對,這個法子不錯,宣贊的智謀我看不遜色於東萊先生。軍使雖怒,可未必不會動心。”
聽大家都將自己比做呂本中那樣的智慧之人,嚴曰孟心中得意,暗想:呂本中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不外是捨得去臉,下得了手。這誰不會呀,偏偏軍使還拿他當個寶?這天底下,以後本領的人才多了。這人只要沒有底限,無所不用其極,就不會有任何難題。
正想著,突然,有一個騎兵驚叫一聲:“糟糕,軍使跑遠了,他騎的又是良駒,這一路不太平得緊,真有個好歹,咱們自個兒抹脖子算了。”
眾人大驚,急忙騎了馬急追,可又如何追得上。
*******************************************************
其實,衛兵們的擔心純粹多餘。
自從擊潰了鍾子昂部隊之後,背巍軍斥候四出,再加上李成派出的偵騎,從行轅到鼎州的這條官道已經被兩軍徹底控制。
這也是王慎敢於只帶二十騎去鼎州的緣故,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李成派來的信使說是隻請王慎一人過去說話,自己帶大軍過去算怎麼回事?
是的,王慎以前和李成相處甚歡,頗有點忘年知己的意思。可現在大家身份不同,又都是一軍軍主,涉及的利益實在太多,說沒有猜忌之心也是假話。
況且,王慎又得了杜充的密令,讓他就地將李成給剿了。說句實在話,王慎根本就下不去手,真見到他,難免有些心虛,自然不好帶大部隊過去,以免引起李成的懷疑。既然如此,索性獨身進城,以示光明正大。
況且,敵情複雜,這次來剿滅鐘相,還需要李成諸多援手,兩軍也要相互配合,不能再生齟齬。
果然,在路上跑了半天,王慎發現路上漸漸有了人煙,路邊的村莊也有炊煙生起,雞犬之聲相聞,有些太平氣象。
大冷天的跑了一氣,身上也有些冷,恰好路邊有個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