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兵援助,可姓李的一直不吭聲,想來是不太歡迎咱們!嘿嘿,李成已經將鼎、辰、澧三州當成他自己的地盤,自然不想咱們過來爭食,也說不好他揣著什麼心思。我等還是先打通從這裡到軍使老營的道路,等軍使過來之後再說。”
杜束連連點頭:“對,鼎州還是不先進為好,一切等看到道思再說。”
時值亂世,禮崩樂壞,長江以南地區打成一團。官兵和流寇打,流寇和流寇打,官兵和官兵打。都在爭地盤,搶劫百姓,兼併別人的軍隊。朝廷之令不行,任何人都有可能對你背後下刀子。
岳雲和牛皋所帶的這幾百人每個士兵都身著鐵甲,每人一匹健馬,馬上還掛著三四樣製作精良的兵器,這樣的裝備和南方叫花子一樣的軍隊比起,豪華得令人髮指,鬼知道李成會不會動心。
況且,杜家人和李成又是血仇,杜束怕自己見到李成會忍不住。
牛皋:“既然杜判官下令,咱們就將大營紮在官道上,把守住鼎、澧兩州的通道再說。”
這個時候,一個士兵過來請示:“嶽統制,牛統制官,那麼多俘虜如何處置?”
岳雲眼睛一橫,還沒有說話,牛皋就道:“還能如何,都殺了!”
武陀大驚:“應祥將軍,牛將軍,殺俘不祥,咱們泗州軍可沒有這個先例啊!依舊如先例,先關押起來,然後一一甄別。若是得用的充實軍中,不能用的,聽憑自去。”
牛皋剛加入泗州軍不過兩日,心中很不以為然,道:“此言差也,也不知道軍使的行轅什麼時候能夠來鼎州,咱們又有這麼多戰馬,糧草消耗極大。要養活這麼多俘虜,可能嗎?別到時候,反將我軍給餓壞了。”
武陀急了:“可這也不是殺俘的原因啊,此事實在是有違天和,做不得呀!”
牛皋本是河南大豪,手上不知道粘過多少條人命。渾不以為然,笑道:“要不,武將軍卻尋些糧草來養活這麼多張嘴?”
武陀一窒,這周圍都是荒地,幾十裡看不到一條人煙,又從什麼地方去尋糧草。
牛皋又微笑著說:“是的,殺俘不祥。如果能夠將俘虜招降了,倒是可以壯大我軍。可是,我這一路從江漢過來,摩尼妖人是什麼德性卻是最清楚不過。武將軍大概還不知道這些妖人都頑固得很,他們受到邪教的教義矇蔽,異常兇殘。再他們眼中,只要是不相信他們教義的人都是魔,都必須殺了。殺一個魔,就是算是一樁大功德。所以,咱們也就不費這個工夫了。如果大家不想幹這活兒,我來,讓我手下的親衛動手就是,反正他們還沒有正式加入泗州軍,於王軍使英明無損。”
“殺了這些俘虜,可極大地震懾妖人,讓他們知道惹到我泗州軍的下場。這些邪教徒都是被矇蔽了神智的,教化是不可能的,只有一個字殺殺到他們害怕為止。”
武陀:“可是,可是……殺人終歸是不對的呀……應祥將軍……”
岳雲卻不說話,顯然是不想管這件事。
杜充突然插嘴:“當年方臘做亂,明教禍害江南的陳壯老夫也聽人說話。這種妖孽是不可能教化的,殺了倒也乾淨,老夫同意,牛皋將軍,此事就由你來辦。”
見大家都默許此事,武陀喃喃道:“不能,不能這麼做呀!”
可是,既然杜束已經開口,軍中上下等級森嚴,命令一下來也只有執行了,他也沒個奈何。
很快,俘虜們就被圈成一團,被人用繩索串了押到河邊。
大約是感覺到今日必死,眾摩尼教教徒同時喊道:“能不能脫掉我等身上的衣裳?”
牛皋等正要動手計程車兵哼了一聲:“還想著入土為安嗎?你們這些妖人攻州掠府,屠戮百姓,今日定要將你等拋屍水中餵魚。”
武陀正帶著鄉勇在一邊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