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子彈必須馬上取出來,我沒有麻醉劑,會很痛,你能堅持下來麼?”
黑鷹不屑的說道:“一點小傷沒問題。”
我熟練的對傷口進行消毒清理,切開腐肉,取出子彈,清理血漬,敷藥包紮。黑鷹是個勇敢的病人,我看到他強忍著疼痛身軀顫抖,但是全程沒有亂動一下。而我全程的沉著冷靜,也是我沒想象到的。
黑鷹撥出一口氣,虛弱的說道:“真是沒想到,你會開車,還懂急救。”
我回答:“我和你一樣也是剛剛知道的。裝置太簡陋,你的傷口一定會發炎的。這是進口的消炎藥。你先服下。挺過這兩天就好了。”
黑鷹眼神閃爍問道:“你怎麼會有這種藥?”
我回答:“現在的藥品很緊俏,我買不到消炎藥,求peter從英租界帶的。”
黑鷹嘴角邪笑的說道:“哦?是這樣麼?你不是和他參加舞會去了麼,怎麼會出現在平港三號碼頭?”
我的心緊皺了一下。難道要告訴你我是從日本人那裡聽到的?一切都這麼巧,會開車,懂日語,懂急救,來歷不明。我不敢往下想。
我言辭閃爍的說道:“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有很多疑問。你傷的不輕。等你身體好些,我會告訴你的。你先好好休息吧。這裡很偏僻,應該安全。”
他真的很累了,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人很快就睡著了。與其說是睡著不如說是失血昏迷。子彈雖然取出,但是他也流了很多血。半夜他開始發燒,我打來一盆涼水,用毛巾不斷擦拭他的身體,為他降溫。坐在床邊,緊握他的手。凌晨時分我終於挺不住趴在他的腿上睡著了。
感受到他身體的動作,我醒了,他已睜開了雙眼。
我用手摸摸他的額頭,還是有些燙,關切的問道:“感覺好些了麼?”
他虛弱的說:“水。”
我遞給他一罐水,一片消炎藥。他一口喝下整罐的水。躺下,不說一話。
半個小時以後我從後院庫房翻出儲備的日本午餐肉遞給黑鷹說道:“你的午餐。”
黑鷹冷笑的問道:“這些也是從彼得那裡拿來的?日本罐頭?”
我點頭說道:“你吃罐頭,我吃餅乾,都是託peter幫忙帶的。外面買不到。”
黑鷹環顧了四周問道:“這間房子呢?”
我說道:“聽過狡兔三窟麼?現在上海時局這麼亂,難保哪一天遇到什麼突發的事情。
這個地方很偏僻,適合做一陣子的避難所。”
黑鷹眼波曖昧不明,冷笑道:“你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是麼?”
我沉聲說道:“雖然你是幫派的大哥有很多的兄弟,但過的畢竟是刀口舔血的生活。表面上有多風光,背地裡就有多少人要殺你。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黑鷹終於勃然大怒,狠聲說道:“那我黑鷹也用不著你來救我。”
。 我從來沒過他發火,嚇的一縮,喃喃說道:“你救過我的命。所以。。。”
黑鷹狠聲說道:“我不過是看你又傻又笨又好騙。救你或者殺你全憑我心情好壞。別以為我很關心你,在乎你,你不過是我用來消遣洩慾的工具而已。你就是我的一個玩具!知道麼!”
工具?玩具?我一時氣極,從床上跳起,一手掐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怒目而視,厲聲說道:“你!你說話太氣人了!什麼叫消遣洩慾的工具。那種事情是相互的好不好,況且是你出力,我享受,要說吃虧也是你吃虧!還有,不管你怎麼想我,事實上你確實從秦五爺那裡把我救出來,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對桂叔如此,對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