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炮的光焰同樣閃耀高空中的飛舞著構裝戰偶和巨龍,交替穿梭,不斷向下投擲出炸彈,攻擊飛翔的烈焰魔女和深淵領主。而隱藏在遠處的狙擊手們則精確地打擊著那些頭目級的怪物。
在這種強勁的火力下,深淵的攻勢被遏制了下來,聯軍一時士氣如虹。
然而,看似海洋般龐大的亡靈大軍不可能真正的無窮無盡,終有耗盡的一天;至於聯軍計程車兵,也不可能永遠維持著亢奮的高昂狀態,即便一天都是如此,那麼兩天三天或更久呢?
這兩種“不可能”,在深淵大軍這邊卻是“可能”,無論同伴損失多少,無論遭受到什麼樣的打擊,始終毫不停息,源源不斷地瘋狂進攻著。
這種瘋狂也等於一種麻木,如果是真正有意識的生命體,未嘗不是悲哀。
現在情況最危急的不是血爪領地,而是天戮之陣。
天戮之陣中,撒旦三人正陷入艱險的苦戰。
賁薨所遭受的壓力最大,儘管有五芒星力量的平衡,但索斯巴赫的實力是最強的一個,也是差距無法被拉得最近的一個。一開始雖然因為“水之奧義”的巧妙,佔據了一段時間的上風,但恐懼主宰畢竟是恐懼主宰,在適應了這種打法後,很快就從憤怒中冷靜了下來,利用自己的絕對力量,反而將賁薨牢牢壓制住了。(XX網站 ;。xxx。)
與賁薨的戰局相比,米迦勒的狀況最為兇險,之前被阿巴頓偷襲,那一擊的創傷比想象中的更重,並不是普通的傷害,而是帶著侵蝕性極強的深淵力量,不斷地蠶食著血肉和靈魂,米迦勒的對手是迪爾洛斯羅,所以根本沒有時間治療傷勢祛除深淵之力,只能利用元素手臂的力量壓抑住傷口,戰鬥力難免要打個折扣,面對著原本實力就強於自己的絕望主宰,短短几個回合,身上已經添了幾處傷口,肋下的一道更是深及見骨。
撒旦面對阿巴頓的壓力肯定比不上米迦勒和賁薨,但他的戰鬥是最激烈的,兩人都沒有遊鬥,而是一上手就直接硬碰硬地較量,但想要在短時間內收拾對方都不可能。
阿巴頓已經完全深淵化,實力較當初又有所增強,撒旦的實力同樣在進步,但在白海一戰中,失去了毀滅之書致使元氣大傷,雖然在藥劑和副國度的作用下基本恢復,戰鬥力卻難免有所下降,要想擊敗阿巴頓相當困難。
“砰砰砰……”連續的爆響聲中,賁薨的身形倒飛而出,對於這種純粹的能量震盪,水之奧義連化解都十分勉強 ;,要想借力打力根本不可能。索斯巴赫一擊得手後,連續發出震盪,賁薨終於無法再保持近身纏鬥的狀態,被擊飛開來。索斯巴赫剛才吃了苦頭,當然不會給她再次欺近的機會,手中已經現出赤炎弓,準備遠端射殺。
米迦勒渾身浴血,同樣險象環生,迪爾洛斯羅的實力原本就在他之上,又擁有那種可怕的靈魂衝擊,就算是元素手臂也無法抵禦。
撒旦已經察覺到了賁薨與米迦勒的困境,連續一番猛攻,迫開阿巴頓。黑色長劍朝天一指,天空中隱隱出現一頭巨大的古蛇之形。那古蛇慢慢盤成了一個圖形,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沙漏,撒旦的聲音在整個大陣中響了起來:“神山之中,我於發光如火的寶石中間往來,識我之人。必為我驚奇,為我驚恐。眾目之下,我在神火之中化為爐灰,心中之高傲依舊,無所不備。世間之物,歲月羈留,時間困頓……”
這字句念出的短短時間內,阿巴頓對撒旦已經發動了數十次的猛烈攻擊。但每一次都被某種莫名的力量滯留在虛空之中,然後消弭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