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生氣了,我不是有意那麼說的,這不是急嗎?”華威終於開口了:“算了,人確實不該殺她的,我只是氣不過,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兒,面對自己的父親,自己的親叔竟然下得了手。”
舒逸點了點頭:“是的,確實是喪心病狂,這個費一潔我也見過,和費遷說的一樣,她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急性子,沒想到居然把本性隱藏得那麼深,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就是門主,唉,也可憐費遷了,這打擊對他來說還真不小。”
華威搖了搖頭:“舒逸,其實我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舒逸望著他。華威說道:“你說為什麼費一潔要在那個時候殺掉費逝?”舒逸回答道:“當時你不是在現場嗎?你說的,費一潔說是龍頭的意思,背叛者必須死!”華威說道:“當時她的確是這樣說的,不過你想想,處決背叛者急於一時嗎?特別是那種時候,如果她不對費逝下手,我不會有出手的機會。”
華威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費一潔是不應該選擇那樣的時間對費逝下手,把費逝帶回去,當著他們的人處決,更有威懾力。而且費一潔那個時候下手,很大程度上就會導致場面混亂,給華威出手的機會,她能夠做門主,能夠隱忍和偽裝那麼長的時間,又怎麼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呢?
華威又說道:“你們一定奇怪我為什麼沒有看一眼那個蒙面的黑衣人是誰吧?”舒逸抬頭望著他,他沒想到華威會主動提到這個事情。
華威繼續說道:“我不去看他是因為他根本就是一個小角色,而且他也根本不是老頭,年紀不會超過四十歲,我想他應該也是費家的人。”舒逸楞住了,華威說的沒錯,根據伍成龍的人打掃現場後的彙報,那個蒙面的黑衣人果然只有三十五六歲的樣子,至於那蒼老的聲音是偽裝的。
可他卻不知道華威又是如何知道的,當然,他不會因為華威這樣說而認為華威有什麼問題。舒逸輕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華威淡淡地說道:“一個人不管再怎麼隱藏,再怎麼偽裝,那雙眼睛是不會說謊的,不是嗎?你那個酸老師不是這樣教你的嗎?”
舒逸苦笑著點了點頭,酸老師自然指的就是朱毅了,華威老是說朱毅的身上有著一股子酸味,那是文人固有的味道。
華威說道:“那人的目光有神,看不到一絲渾濁,當然,習武之人做到這樣並不難,不過卻缺少了點什麼,那就是滄桑,就是沉澱。雖然他也是三十多歲了,有一些的經歷,但卻不夠。還有,他在面對我的時候眼中帶著恐懼,如果說在那個場合我面對他的時候,身上散發出的是凌厲的殺意的話,那麼他面對我的時候卻是一種恐懼,畏懼,他的眼神告訴我,他並不想和我面對,不想和我交手。”
舒逸相信華威說的是真的,華威脾氣不好,並不代表他的智商不高,恰恰相反,華威是一個睿智的人,很多時候他看事情都很透徹,一針見血。
華威說道:“特別是我對他動手的時候他竟然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那說明他也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既然他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那麼我又有什麼必要去看他呢?”
華威看似個粗人,卻粗中有細,舒逸點了點頭:“嗯,那人的身份已經確認了,只是費家的一個小人物,只是他為什麼要裝成一個老頭,就沒有人知道了。”
華威皺起了眉頭:“其實你應該想得到!”舒逸驚訝地問道:“為什麼?”華威說道:“你不就是被黑衣蒙面的老頭所傷嗎?他們這樣做是想讓我覺得那黑衣蒙面人就是傷了你的那個老頭。”舒逸明白了,華威一直都很在乎舒逸的,如果華威知道那老頭就是傷害舒逸的人,自然會不顧一切地出手。
華威冷笑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不是,要不然我不會被他們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