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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著了結了罷”

了結兩字意味明瞭,雲尚儀應諾明白,她見郎君心情不好,依是硬著頭皮再道:“咱們的人只能進國公府的大門,卻是決計進不了柳氏的院子。郎君您看,要不換個法子。”

祖父嚴防祖母的勢力伸到國公府不止一年兩年,尚坤早都想到,也不甚在意吩咐道:“到阿孃那邊要個得力的人,若祖父再不肯放人進去,那就告訴他,等著看柳氏一輩子待字閨中。”

尚坤邊說話手下輕輕撫著金釵子,那支金釵釵頭打著小巧的玉蘭花,片片花瓣栩栩如生,竟能看清花蕊上的粒粒花粉,骨格清奇,如一枝風中挺立的白玉花。令他回想昨夜在湯泉,阿圓倔強的神情,一雙黑曈寫滿了不服氣,她比他想像中的要更強。

他嘴角漾著笑,專注對著一枝玉蘭花金釵,和任何一個普通的華族青年沒什麼兩樣,看似俊美又多情,輕而易舉虜獲閨中少女的芳心。

雲尚儀卻不認為,得不到郎君回應,她悄悄退出來辦正事。尚家的男人都是危險的,愛上他們難有好下場。前例便如大長公主,一輩子念著老國公一人,事事以尚家為先,殫精力竭,操碎了心,臨了也沒落下好,在老國公眼裡不如一個野路來的表小姐。

郎君要拿柳氏做什麼,她也能猜出幾分。想那柳氏養在尚府,從不曾拋頭露面,下月太液湖賞荷高調亮相,憑著她的姿色是能興起一股不少的風浪。

猜什麼也不要去猜男人的心,更不能高估你在這個男人心裡的地位。

雲尚儀趕到關著聆風院眾侍婢的小院,面無表情公事公辦道出對她們的處罰,院內已是哭聲連連,另有一名侍婢早已暈死過去,紅芍和阿凝緊抓她的裙角哭求見郎君一面。比起前面的惺惺作態,紅芍真正哭得聲嘶力竭。

冷冷瞥向地上的人,動心只在轉瞬,雲尚儀傾刻間恢復一貫的理智和精明,命人拉開紅芍兩人,留下辦這種事的老婆子,揚長而去。

從五歲進宮,已有整三十年,雲尚儀只信一條,聰明的人絕幹不出有失水準的事。若有人突然做了蠢事,只能說明她平時偽裝的好,本質還是蠢材一個。

就像那羅家女郎,郎君不在時拿喬做態,憑誰都不放在眼裡。等郎君回來,只嬌弱一句話,既博得了同情,又勾去了郎君的心。是要有點真本事,才能淌住大長公主府這趟看似富貴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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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足有一個月,再次回到青魚巷,憶君控制不住自己就想落淚。因為車裡有外人在,她才收回淚花,進家門一頭撲進羅大嬸懷裡不再抬頭。

大長公主府的女官忽視羅家母女失禮的舉動,客客氣氣放下各樣藥材和補品,又留下幾身女孩兒穿的衣裙,囑咐府醫守在羅家,諸事都辦妥,才帶著人回府覆命。

屋裡只剩羅家母子三人,羅大嬸拉著女兒瞧不夠,捏了捏她身上的肉,又捧起小臉仔細端詳,輕輕挑開額髮見一塊落疤後的淡紅印記猶在,她不由帶著哭腔,“阿圓,你都受了什麼樣的罪,全怪你阿兄瞎了眼,不明不白引進來一個鬼,把你害成這個樣子。”

羅大嬸肯定知道了尚顯的事,子君悶著頭不發一詞,反倒要憶君來安慰:“阿孃,我只是磕破了一點皮,不要緊,用了宮裡的生肌膏,聽說不會留下疤。”

見羅大嬸仍是涕淚漣漣,憶君鬼使神差寬慰道:“你老人家放心,小侯爺待我很好,我沒受委屈。”

他是待她不錯,可這種好憶君不想要。她無力改變現狀,說兩句話哄孃親開心總是可以的。

羅大嬸聽見話收起淚,左右審視女兒,嘴皮翕動好幾下才小心翼翼問道:“阿圓,小侯爺真的瞧中了你。”

這話問得,憶君根本不想正面回答,只勉強點一下頭。

阿圓能被武英侯相中,說明她的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