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份。
夥計的喊聲和腳步聲讓小內室的三人適時擺出笑容,迎接下一個客人。
但是當小毛子親上那客人時,他竟然暴睜雙眼,而且立刻跳了起來,“假的!不是餅西施的親吻!可惱,居然是個小娃丫環。”
小毛子嚇得不知所措。完了,露餡了,怎麼是好?如何收拾?
潤潤急中生智,臉上陡地浮起一抹陰寒的笑,她點燃蠟燭,“客官好眼力,不過親你的不是小娃丫環,他是個男兒身,今年十二歲。”
“什麼!”老男人翻了翻白眼,“買十盒餅送一吻的……居然是小男孩的吻……”
潤潤假裝哀嘆一聲:“如果客官想和鋪子外的客人們說清楚,道個明白也行,只不過一個大男人被一個男扮女裝的小男人給親了臉,哎,挺失顏面的不是?”如果這一招失敗,她便威脅或利誘,逼使對方不得張揚。
老男人撫須一忖:“極有理!倘若讓旁人知道我這大員外被小男孩給……”多麼的羞恥。
“算了。”他轉身就走,“是我自己貪美色才會一口氣買下十盒圓大餅,反正二十兩也沒有白白花掉。”早知道,買十盒送一盒餅的選擇才妥當。他用手使勁地搓著被小毛子親吻的左臉頰,失望地離去。
第二章
“餅西施的小嘴兒軟嫩嫩的,輕輕一吻,全身酥麻啊。她的身上好香,五步遠都聞得到。”
“哇!”眾人心癢癢,各自陷入自我的美妙幻想中。
那名老男人手拎十盒圓大餅,向引頸盼望的“同好”們解說完,就擺擺手打道回府……哀傷他為了掩飾恥辱所編造的彌天大謊。
嗚!他不敢再貪圖美人吻了,他要回家抱娘子。娘子雖是年老色衰,但總比被一個小夥子親的好。
一旁穿著綢團花夾袍,腰間繫上龍玉錦袋的單奕陽越聽越上火,他已經站在角落好些時候了。
忙著賣餅和收錢的單忠眼尖掃到英姿颯爽的他,立刻交代二管事的負責差工,微彎著身跑到角落。
“大少爺你可總算讓小的盼著了!”
單奕陽已是怒火衝冠,他暴吼:“北門口餅鋪何時成了青樓!什麼餅西施的,就算這鋪子沒得救也不必來上美人計,胡來!”
單忠搓揉雙手,戒慎恐懼地說:“潤潤她也是出於好意,為的不就是轉虧為盈……”雖然他也不認同這種奇招,不過那姑娘還真是耗盡心力,想要重振餅鋪的往日風光呢。
哎,他這才想到她到現在未進半滴米食,而且用上大半夜和做餅師傅們研究圓大餅口味的改良配方。說實在的,她是個實心眼的認真姑娘,還是老夫人有眼光。
單奕陽挑起右眉,寬亮的額頭浮凸著跳動得厲害的青筋。除了瞎子,每一個人都知道現在的他就好像是即將引爆的炸藥,威力強大,具有摧毀一切的能耐。
他往鋪子裡走去,震撼人心的氣勢裡有著與生俱來的驕傲和狂放。“轉虧為盈?憑她?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女?”
原本他才不管這老鋪子的生意,原本他是毫無興致會一會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但是按捺不下—探究竟的渴望,他還是過來了,結果他瞧見的竟是這空前的盛況!
最離譜的是貼在鋪子門口的紅紙上所寫的二選一大贈送。很好,他要會一會那膽大包天,自以為是的小當家!他將讓她明白他才是當家做主的單大少爺。
“滾開!全給我滾!”獅吼一出,人潮立時散去。
單大少爺可是出了名的烈火性情,甭說揚州城了,他的名號在蘇州也是響噹噹。
避開狂怒中的雄獅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單忠跟在後頭,開始淌汗了。“大少爺,你先喝口茶……”糟,大少爺的步子怎麼老是快如閃光,他被遠遠地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