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不管是辰夜，還是長孫然，他們都明白，倆人的關係，只能止步在這裡了，即使長孫然很堅持，那也在很長一段時間中，不可能逾越過那道天一般高深的天塹。

可是，長孫然竟然許下，‘我就是我’這樣的諾言。。。。辰夜不是無情之人，他怎能不為之動容，而如果他知道了，在他生死不明的時候，是長孫然以自身清白，乃至一生的前途，換了他現在的生命，恐怕。。。。望著辰夜眼瞳中的柔情，長孫然所有的壓抑，頓時煙消雲散，為人，應該知足的！

“還是你先走，就像你離開帝都的時候，是我看著你離開的。”

帝都的時候，明明你已經先離開了啊？

辰夜目光輕顫，再不多說什麼，轉身，向著遠處閃掠而去。他不是無情之人，但在長孫然這裡，他實實在在，做了一回無情之事。

辰夜不想用任何理由和藉口，來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找一個合適的說詞，他已經負了，負了，便是負了！

這裡有長孫然，帝都皇城中，還有。。。。玄凌！

“辰夜走了。”許久後，乾老躍上山峰，話音之中，有些怒氣。

“是啊，他走了。”

長孫然收回目光，看著乾老，輕聲道：“乾老，在幫我一個忙吧，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師傅，等我把事情都辦完後，我自己去說。”

聽到這話，乾老怒氣更盛：“小姐，你的付出，若是有回報，老夫自不會有半句廢話，可是明知沒有未來，你又何必委屈了自己？就算讓那小子知道了，又能如何呢？你都可以不在為長孫家打算，難道那小子，就不能放棄一些嗎？”

“乾老，我是不想讓他為難，不想他因為我，而在心中留下一個永遠都抹不去的陰影！”

“那你就寧願讓自己受委屈？”乾老怒不可遏：“你的心思，你的付出，全都在辰夜身上，他卻絲毫不知，小姐，這樣做，你真的值得了嗎？”

長孫然抬頭，再度望著辰夜遠去的方向，她笑著，笑容中，滿是幸福：“乾老，感情的事，沒什麼值得不值得，誰讓我喜歡他呢？”

“小姐啊！”乾老重嘆！

“能為他做些事情，我很開心，也是我應該做的，畢竟在以前，我也傷害過他。”長孫然輕笑道：“而我也相信，如果。。。。如果他也喜歡上了我，那麼，必定也會為我放棄某些的。”

“等他為你放棄的時候，都已經晚了。”

乾老怒氣未消，恨恨的瞪著辰夜離開的方向，好半天后，嘆道：“老夫答應，可以為你保守這個秘密，但是，若然有一天，小姐你身受苦難的時候，老夫不敢保證，是否還可以保守下去。”

“乾老。。。。”

“小姐，老夫只能做到這樣，你要是不答應的話，老夫馬上去追辰夜，將所有的實情都告訴他。”

一路向前，辰夜並未奔掠太久時間便是停了下來，面對長孫然，許多話，許多心裡波動，他都只能隱忍壓下，而今一人，卻是可以盡情的將心中壓抑發洩出來。

但現在，他都沒有時間去發洩心中壓抑，腳步剛剛停下，便是身子微微一凝，然後目光四掃，鎖定了一處，覺得隱秘的地方後，飛速的暴掠了過去。

這是一出凹形地帶，顯得有些寬闊，不過沒關係，辰夜搬來一些巨大石頭，拔了許多雜草，將凹形地帶的入口，給掩蓋了下來，他自己，則是坐在裡面，心神迅速進入到了意識空間中。

如今的意識空間中，重新凝聚的魂魄，靜靜的盤坐在半空之中，仿若辰夜本人在修煉，周圍的一切，都是原來模樣，不曾有任何改變。

但是，意識空間的高空之上，卻是雷聲滾滾，一片片漆黑的雲層，從四面八方飛速的暴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