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他能投入全部力量,而不必顧忌敵軍援軍。
這些軍隊很可能沒有援軍。
不過為了穩妥,國師汗還是派遣兩支千人隊,向北方鋪開了蕩過去,探查附近敵軍,以防被敵軍偷襲。
至於這個車營,只要清理掉外圍戰場,確定其再無援軍,封鎖求援道路並進行騷擾,甚至都不需要圍到斷水斷糧,車營很容易不攻自破。
車營本身是放棄部分機動能力、消極防禦的工具,不能進攻射程之外的敵人,不論想進攻還是撤退,總要拔營。
而拔營變陣,就是國師汗進攻的機會。
與此同時。
大營內的劉承宗,同樣也在算計。
突遭襲擊,好在身邊兩個營七千士兵都不是新兵,面對氣勢洶洶的衛拉特大軍,慌歸慌亂歸亂,他們知道聽從指揮穩住陣腳對自己有好處。
劉承宗在算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圍住自己的蒙古人究竟有多少。
他試圖在前線策馬,但站在戰車之後,甚至爬到車上踩著沙袋,也只能看見一箭之外塵坌紛起,更遠處一片模糊,肉眼和望遠鏡均無法看清敵陣邊緣。
四面八方俱是人喊馬嘶煙塵滾滾。
讓劉承宗無法分辨敵軍規模,也難以獲知敵軍目的,無法提前獲知敵軍究竟是打算圍困還是準備進攻,直到被他派到西邊的楊麒跑回來,報告道:“大帥,敵軍在西邊沒有設圍,還派遣一支兩三千騎的馬隊向西跑了。”
西邊沒有設圍?
劉承宗眯著眼睛,這事真假它暫且不論,往西派遣騎兵毫無疑問是派去支援跟魏遷兒撞到一起的敵軍了。
“誰讓他們去的!”劉承宗瞪起眼對楊麒問道:“楊將軍,能讓他們去西邊包圍我的部下嗎?”
楊麒楞了一下,隨後搖頭道:“不能。”
劉承宗讚賞道:“對,想個辦法,讓他們回來包圍我。”
相對來說,劉承宗對車營不算熟悉,他只打過幾次官軍擺出的車營,自己沒怎麼用過,但是照他的想法,車營也和陣戰一樣,是以正合以奇勝裡面的正。
敵人最不願乾的事就是強衝車營,那麼車營就必須吸引敵軍圍困、攻打自己。
儘管兵力少於敵軍,但劉承宗倒還真不怕被圍攻,他這準備了沙袋的車陣,堅固程度不亞於一座提前修築的營壘工事。
敵軍的火槍不能破陣、弓箭威力不足、戰馬被車營阻攔,破陣的機會只有短兵相接。
而短兵相接的真諦,並不取決於誰的武藝高強,而在於誰能讓敵人先倒在進攻的路上,誰贏。
劉獅子相信抬槍火炮在短兵相接中的威力。
但這場仗的勝負不在他,而在外線遊動的奇兵,他能拖住的敵軍越多,他們的贏面也就越大。
不過劉承宗可把楊麒難住了,怎麼把敵軍喊回來啊?
楊麒左思右想,最後尋思:“大帥,還得使炮,末將願率精騎五百餘南陣集結,請大帥集十餘位神器向南齊轟,末將即領兵衝陣。”
說罷,他想了想,像是在給自己鼓氣般道:“最好能借風沙之利,斬將奪旗。”
“南邊?”
劉承宗稍加思索,緩緩頷首:“向南衝殺,若敵軍圍堵退路,則直奔青山,尋馮將軍殲滅追擊之敵。”
楊麒點頭應下,緩緩吞嚥口水,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但這活兒說得簡單,做起來就不一樣了。
別的不說,就這包圍一面的敵軍,他們根本不知道有多少,說有一萬他也信。
此時大風煙塵,用五百騎衝殺,穿陣而過一往無前倒不是不可能。
但也確實不比返回陣中容易多少。
劉承宗稍加考慮,寫了兩份書信,對左右下令道:“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