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的神情彷彿在遐想什麼,彷彿他的耳邊再一次響起了那支樂曲:“《出埃及》!”
蕭天聞言,輕輕地閉上了雙眼。九年前與採月初逢不久在那琴房中的一幕,不期然地又浮現於他的腦中。
楊玄盯著蕭天,一直到他再次睜開雙眼,才道:“我相信那曲子一定有一段故事,關於你和她的故事。對嗎?”
蕭天點了點頭,但沒具體說他和採月的這段故事,只由衷地道:“楊先生,謝謝您!”
楊玄微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蕭天不必太客氣。
蕭天離開了楊玄的書房,慢慢地直接朝那個禁院再次走去。因為有楊玄的特別叮囑,這一次,他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屋裡燈已熄滅,但他知道,裡面的人一定還未眠。
但他沒有闖入,只是靜靜地在院落中,找了一處角落裡的椅子,慢慢地坐了下來。
直到天空的明月慢慢偏去,直到連蟲鳴聲也開始漸弱,蕭天一直在那角落裡安靜地坐著。
天邊的啟明星漸漸亮了,太陽卻還未升起,屋裡亮起了燈。
不久,帶著濃濃憂傷的鋼琴聲傳出。那不是楊玄所說的《出埃及》,卻是她第一次到他的別墅時,在琴房第一次當著他的面所彈的那首貝多芬的《悲愴第二樂章》。
這曲子她彈得無比的熟了。相比九年前,這曲子更多了幾倍不止的張力和情緒在裡面。
蕭天靠在那角落中的椅子上,閉著眼靜靜地聽著。聽著聽著,眼淚順著他的臉龐慢慢地流了下來。
琴聲結束,蕭天擦去了眼角的眼淚,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朝屋中慢慢地走去。
樂曲彈完,她依舊安靜地低著頭坐在原處,就如同九年前那次在他別墅時一樣。
蕭天慢慢地走近她,就如同九年前那次在他別墅時一樣。
他走到她的身旁,再次用一隻手輕輕地撫向她的秀髮,將她慢慢地拉向了自己的懷中,就如同九年前那次在他別墅時一樣。
她的眼淚慢慢滑落,就如同九年前那次在他別墅時一樣。
不同的是,她的臉上多了一張黑色的蝴蝶面具,眼淚完全地滲進了那面具之中。
不同的是,那次兩人是沐浴在初秋明媚的陽光中,現在,他們卻在黎明前的黑夜裡相擁。
面具被蕭天輕輕地解開和取下。面具下,她那張絕美的臉,早已被眼淚完全地打溼。燈光下,那淚痕閃著晶瑩的光。
。。。
042 宣洩到滿足
從她得到他再次走入公館的訊息,她就知道,這一次,她再也瞞不住他什麼了。
不需要再多說一個字,兩人的唇舌熱烈地交纏在了一起。
這樣熱烈的吻,彷彿是想要含化過往一切的誤會與痛苦,含化曾經的所有懷疑與委屈,含化多年以來兩人對彼此苦苦等待的心酸與長久的孤寂。
但即使是這樣的吻,也還是不足夠含化這一切。
蕭天苦壓了經年的熱情與柔情,乍一釋放,能量駭人。他在採月的眼中彷彿看到了自己熾熱的燃燒,他很小心地不讓自己嚇壞她,只讓那團火在他體內繼續地、慢慢地、又痛痛地煎熬著他自己。
直到感覺到她已充分準備好,他才終於真正地讓兩人融為一體。
那一刻,他不僅沒有覺到舒暢,反而更覺得那火簡直要將他熾烤到無法忍受,就彷彿有千萬只巨獸在體內叫囂著、奔湧著,並已衝到了某處想要強行突破,卻被他狠狠地攔住在一線之地。
只是,雖然他已極盡地溫柔和忍耐,但她長年不曾接納過男人,在他挺身攻入的剎那,她依舊是吃痛地皺起了眉,雙手不由自主地掐緊了他的腰,只是她忍著,沒有因痛而叫出聲。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