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握住蕭天的那隻手的手指,就輕輕地摩挲著他的手背。而蕭天的手,也馬上轉過來,反握住了她的手,並且是十指緊扣。
兩個人毫不避諱在當著眾人的面,互相地溫柔地對望著。
這一刻,眾人在一瞬間就好像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年,老大都毫不動搖著等著他的女人。就算她可能再也不出現、就算他的等待可能只是終其一生的虛耗。為什麼在哪裡都像老虎和獅王的老大,卻唯獨在他女人的面前,如此地聽話,甚至是懼怕。
袁鐵站了起來,舉起了杯,臉色鄭重地道:“老大,這杯酒,為您和夫人這麼多年始終如一的彼此專情!這是我敬的,您和夫人受著就好,不必回。”
其他七人也都站起,同時舉起了杯:“為了老大和夫人!”然後,幾人同時仰脖,飲盡了杯中之酒。
在僑東省本市東郊海邊別墅區的海灘上,一對夫婦正肩並肩地在沙灘上散著步,丈夫手中抱著一個看起來才幾個月大的孩子。
已臨近晚夏,黃昏時分暑熱已褪去許多,紅豔豔的夕陽配著媚藍色的大海,讓一切看起來都充滿了詩情畫意。
夫婦倆已經散了好一會兒步了,就在沙灘上坐了下來。看著眼前的碧海藍天,夫婦倆的思緒慢慢地飄遠了。
“明珠,最近我有些想蕭天了。”
楚明珠嘆了口氣,“採月失蹤都快五年了,我一想到蕭天就……”
裘巖也是輕嘆了一聲,“都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蕭天和採月經歷過瞭如此多的生死波折,他們之間這份彼此相知的深情厚義已不是常人所能有的。我想,在蕭天的心裡,採月是無時無刻不陪伴著他的。”
楚明珠並沒有因為裘巖的話而情緒有所好轉:“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希望蕭天能早些結束現在這樣的日子。”
這時,裘巖懷中的孩子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楚明珠輕輕拍了拍抱在裘巖懷中的女兒,“怎麼,心藍,難道你也為蕭伯伯傷心了?”
裘巖為女兒取名叫心藍,希望她的心胸可以像藍色的大海一樣廣闊而豁達。
聽到楚明珠那問話,裘巖很無語地搖了搖頭:“你就不要以你之心度心藍之腹了。她只是餓了,你想想你上次喂她是什麼時候了?”
楚明珠有些慚愧地從裘巖懷中接過了女兒,嗔道:“人都說女人作了母親就會把丈夫扔到一邊,我看你卻是有了心藍,就只管親近她而疏遠我了。”
裘巖再次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說我的裘夫人,就你這麼連給孩子餵奶的時間都不能記牢,我要再不留心一點,女兒要是餓出個好歹來,到時你就又會有話說了。”
楚明珠解開衣衫開始喂女兒,臉上是甜甜的笑:“我不記自然是因為有你記。有你這麼細心周到的父親,我這當媽的當然是可以躲懶了。”
裘巖將身體移動了一下,為女兒擋住了風,又將女兒的包被豎起了一些,防止她吸入冷風。
楚明珠低著頭看看懷中正奮力吸奶的女兒,又抬頭看看裘巖,眼中洋溢著濃濃的幸福。
“女兒長大了,要像你就好了。”
裘巖卻道:“我倒寧願她像你,這樣她就不用操心別人,只管享受愛人的照顧和愛就可以了。”
楚明珠又佯怒起來:“你這又是在怪我粗心當甩手掌櫃了?”
裘巖以手撫額:“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你習慣了在處理事情時抓大放小,可女兒不是楚氏。你現在不僅是總裁,更是一位母親了。”
楚明珠有些難過了:“我知道我沒有采月好,她總是凡事都處理得井井有條,你只要把事情交給她,就可以完全放心不管了。”
裘巖輕輕摟過妻子來:“你又說傻話了。難道在結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