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不可以有事!千萬不可以有事!蕭天在心裡不斷地默唸著。
半個小時後海子再次回過話來。
“天哥,e國那邊回了話過來,這次的事是有人接私活。黑熊的首領正式表達了歉意,並且表示會給我方一個交代。”
“我現在最關心的不是什麼交代,我要的是我女人的安全!”
蕭天罕有地對著電話吼了起來。這半個小時他所受的煎熬讓他差點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槍把那幫子不管是黑熊還是白熊的鳥人統統打成血篩子。
海子嚇得眼睛緊閉身體哆嗦了一下。等蕭天吼完他才深吸了一口氣回道:“是。他在電話裡說了他絕對保證人是安全的,並且周小姐現在所在的地址他已經發過來給我,我現在正在趕去的路上。”
“採月現在在哪?”一秒鐘的時間,蕭天就冷靜了下來,話出口的同時他人已經從老闆椅上站起奔到了辦公室門口。海子把地址報完時他人已到了電梯間。
採月被擄上車時嘴就被堵住了,她迅速掃了一眼綁她的人。共有四人,都是外國人,面板偏黑,彷彿是中亞和中東一帶的人。這些人都是一臉兇殘、又訓練有素的樣子。掙扎中她看到這幾個人每人的衣服胸口處都有一枚同樣的徽章。
她猜想這些人應該是隸屬於某個組織的人,所以在她的眼睛被蒙上以前她裝著胡亂掙扎地奮力拽下了其中一人的徽章,怕對方發現她又偷偷地把徽章塞進了車座縫裡,只留出一點在外面。
她想的是這些人策劃如此周密,不可能一直把她留在車上,一定會盡快把她轉移到另一處更隱秘的地方。在如此搶時間的情況下,他們不可能為了找一枚徽章而花費太多時間。
她想得沒錯!正是她迅速地做出的這個反應最終救了她。
車上她被人捂住鼻子吸入了某種藥物。這種藥物並沒有讓她完全失去行動能力,但卻令她四肢發軟沒有足夠的反抗能力,甚至她的思維也快速地變得遲鈍了。她需要很費力地集中自己的意念才可以思考和留意身邊的動靜。
眼睛被蒙,她看不到身邊的環境。那四個人說的話不是英語也不是法語和日語,她完全聽不懂。換車後不久她被帶到了一個地方。那些人倒沒有對她怎麼樣,只是把她推到了一個角落裡,然後聽他們可能是打了電話彙報什麼。再然後四個人坐下來開始吃東西喝酒聊些什麼,像在等人或在等訊息。
不久以後他們又接到了電話,彷彿發生了什麼意外。為首的一人結束通話電話後,這幾個人就開始彷彿很懼怕和驚慌地在商量什麼事。商量完後又拔通了另一人的號碼。她之所以這樣判斷是因為那為首的男人前後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同,應該是對不同的人在通話。
不久她聽到有人突然闖入的聲音。當矇住她眼的布被解開,她看到蕭天站在她的面前。
他緊緊地抱住了她。她感覺他的身體在抖。
蕭天鬆開她時,她發現綁她的那幾個人都已經被剛闖進來的人控制住了。其中一人她見過,就是曾經告訴她蕭天情傷內幕的那個留著平頭的男人。
蕭天抱起她要離開這間短時間囚禁過她的房子時,她聽到那個平頭的男人問了蕭天一句:“天哥,這幾個人怎麼處理?”
若是許多年前,蕭天的回覆只會有一個字,那就是“殺”。但現在,他的回覆多了三個字:“按規矩辦!”
男人的回覆一如繼往地只有一個字:“是!”
採月無力地靠在蕭天的懷裡。她終於看到她被擄之地是一個貨倉,這會兒這貨倉裡還整齊地堆放著一箱一箱的貨物。這裡雖然離市中心區並不遠,但進入這貨倉有一條長長的巷子,車可以直接開進來,進入巷子後顯然就很少人會到這裡來了。還真是一個鬧中靜地。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