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翼抬起修長的手指,飽滿粗糲的指腹抹去那讓他心驚的淚痕,嗓音壓得低低的,“又哭,若若,我不喜歡愛哭的女人。”
藍若依一怔,用手背擦去眼淚,微微一笑,“翼哥哥,我不哭啦。”
她輕輕淺淺的笑容就如微風吹落的花兒一樣,無聲無息的落入他的眸眸裡。
似被她的笑容動容了般,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纖腰,蜻梃點水般的在她凝滑的臉上印下一吻,笑道,“若若,你真是越來越美了。”
“我本來就美。”藍若依忍不住拌嘴的臭美一下。卻在聽見頭頂傳來低低的笑聲時,惱羞成怒,“翼哥哥,你笑什麼?”
“哭得都沒鼻子沒眼睛了,也敢說自己美,越來越不害燥了。”滕翼的嗓音似乎帶著絲寵溺。眸子掩去慣有的銳利和精明,剩下的就是深情。
“是你說我美的嘛。”藍若依嘟了下小嘴。垂下眼簾,想起剛才他和冷逸塵的對話,不禁又抬眸問道,“翼哥哥,你剛才好像對那、、個冷逸塵很瞭解的樣子,你怎麼知道他是混黑道的。”
想起黑道,心裡微怔。
那種刀尖裡進、刀尾裡出,流血像流水一樣的生活,著實讓她不敢想像、、、、、
“他那點小兒科,還算不上黑道,真正的黑道他還沒見識過呢。”
“翼哥哥,你剛才說的死亡之約又是什麼?”藍若依突想起這個讓她心驚膽戰的字眼,手不覺中挽緊他的手臂。
滕翼低頭看了眼他手臂上的蔥白小手,反手握緊,“你不需要知道那是什麼?這只是對他的一個警告而已。”
見他不願多說,她也不再問。
適當的閉嘴才不會讓人覺得煩。
“若若,你想去國外走走嗎?”滕翼突然問。
“不想。我覺得和哥哥在一起比較好一點。”藍若依沒頭沒腦的回答一句。
“放心,我也會去,當是度假好了。“滕翼接下話,幽深的眸子漸漸的深沉起來,望不見底,“不過,得忙完這一陣子。”
“那好呀,哥哥去的話我也要去,不過我其它國家的語言會的很少。”說著,小臉羞窘,如同淡淡的桃花般映著讓人心醉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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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呀,哥哥去的話我也要去,不過我其它國家的語言會的很少。”說著,小臉羞窘,如同淡淡的桃花般映著讓人心醉的色彩。
“英語總是會的吧。”滕翼淡淡的嗓音揚起。表情有點漫不經心。
“英語也不是很、、流利。”某人頭埋得更低了。不是不流利的問題,其實是有點一竅不通。不知為什麼,她對英語向來很感冒,當初學的時候費很大的盡,可是就是爛泥扶不上牆,越學越糟,伊伊噢噢的聽在她耳裡就像是聽戲一樣,不!戲多少還聽得懂一點,這英語對她來說只能算得上是鳥叫。
滕翼似怔了半晌,突笑起來,心血來潮般說道,“說幾句來聽聽。”
“不要。”藍若依跳開他的懷抱,斷然拒絕。
滕翼長手一撈,將她扯回來,眸子微微的眯起,氣息也變得如獵豹般危險,“若若,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我會馬上在這裡要了你。恩。”
看吧。這就是威脅的力量。
某人只好哭喪臉說了幾句、、、還沒說完。
滕翼沉默了半晌,反常的大笑起來。她說的英語,哎,就像是唱歌一樣走音走詞走調,就是沒有走人。
藍若依止了口,一臉的惱怒。冒起兩隻森森的眼睛,平時她是多想看見翼哥哥笑起來的樣子,像他這種一絲不苟、冷漠孤傲、高高在上的人,她以為他是不會笑的。
可是,現在、、、、
她情願他不笑。
分明是笑話她。優雅從容的笑,此刻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