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中年黃衣人神情嚇人,怪叫連連,再次撲到,這回是雙手並出,分襲關山月心窩跟小腹。
關山月揚了眉:“這就怪不得我了,你要站穩了!”
他也雙掌並出,也一上一下。
砰然一聲,關山月紋風未動,枯瘦中年青衣人已一口鮮血噴出,踉蹌後退,摔了出去,幾步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時沒能站起來。
黑瘦青衣老婦也神情嚇人,厲聲道:“小狗,你是不錯,可是還不夠,老身非逼出你的原形來不可!”
她掄起鳩頭柺杖就砸。
這一拐是當頭砸下,帶得風聲呼呼,想見得力道相當強勁,相當嚇人。
關山月側身讓過,一掌拍出,正拍在鳩頭柺杖上,鳩頭柺杖走偏,帶得黑瘦青衣老婦身子一幌。
關山月血沒有乘機再出手。
黑瘦黃衣老婦可嚇得連忙回杖,再次出手,這一次是鳩頭柺杖飛舞,滿天杖影罩向了關山月,勁風大作,一時砂飛石走,更是嚇人,威力可知。
關山月不閃不躲,他在滿天杖影罩住他的時候突然出手,單掌遞出,一閃而回。
只這麼一招,不見勁風,不見威力。
卻忽聽一聲怪叫,滿天杖影倏然化為一根,騰飛而起,直上半空,黑瘦黃衣老婦兩手空空,一臉驚容,怔立當場,一動不動。
鳩頭柺杖砰然落地,黑瘦黃老婦驚醒,駭然說話:“小狗,你真好修為,難怪你敢管這閒事,難怪你能滅除老身的‘金蠶蠱’,當今哪個和尚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
關山月要說話……
黑瘦黃衣老婦桀桀厲笑:“小狗,你分神了,你上當了,你死定了!”
她揚雙手,猛抖,袖底飛出兩蓬黑霧,滿天花雨般罩向了關山月……
忽聽一個驚急話聲傳了過來:“小心!‘苗疆’‘五毒蝕骨散’……”
這是誰?
關山月沒管是誰,他答了一句:“謝謝,我省得!”隨即,他濃眉雙揚,目射泠電,冷然又道:“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輕易動用這種有傷在和的毒物,我的確惡毒,令人忍無可忍!”
他抬雙掌當胸合什,然後上舉分開,各畫一圈,倏然外翻,不見掌風,不見勁氣,卻見那滿天花雨似地一蓬黑霧倒射而回,全罩住了黑瘦青衣老婦,一落在了黑瘦青衣老婦身上,一聲淒厲慘叫,黑瘦黃衣老婦一道光似地電射而去。
枯瘦中年青衣人原先起不來,此刻也能起來了,支撐著站起,就地騰射,去勢如飛,與黑瘦青衣老婦一前一後,轉眼不見。
關山月振聲向二人逝去處發話:“不要怪我為你‘八峒’帶來災禍,要怪怪自己,要是我沒有料錯,恐怕羅夫人已經知會孃家,找你‘八峒’問罪。”
不知道黑瘦黃衣老婦跟枯瘦中年黃衣人是不是還聽得見。
關山月話鋒微頓,又說了話,但這回只是揚聲,而不是振聲了:“適才善心朋友,請現身說話。”
人影一閃,眼前多了個人,是個普通人打扮的精壯中年人,他兩眼緊盯關山月,一臉的驚訝敬佩顏色。
關山月道:“容我請教。”
精壯中年人忙道:“不敢,我是‘海威幫’的人。”
關山月目光一凝:“原來是‘海威幫’的朋友,再次謝謝及時提醒。”
精壯中年人道:“朋友客氣,瞻仰了朋友的絕學,我覺得我是多此一舉。”
關山月道:“那是朋友抬舉,要不是朋友及時提醒,我還不知道那是‘苗疆’‘五毒蝕骨散’。”
精壯中年人道:“不管怎麼說,我真是知道什麼叫武學,什麼叫修為了。”
關山月道:“那還是朋友抬舉,恕我冒失問一句,從海上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