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泰道:“請大人示下,對外怎麼說?”
不錯,外人雖不知道施仕倫失陷“駱馬湖”,黃天霸向遠近調借人馬,是為了救上司,剿“駱馬湖”水寇,如今撤水陸人馬,歸還遠近官府,黃副將他總該有個說法。
施仕倫道:“等回‘望湖居’商量商量再說吧!”
關泰恭應一聲,沒再說話。
誰也沒再說話。
第 四 章 漕幫臥底
這是座大宅院。
這座大宅院的門頭宏偉高大,圍牆丈高。
這座大宅院狼牙高椽,飛簷流丹,亭、臺、樓、榭一應俱全。
如今,正值午飯剛過時候。
午飯過了,也就是這家主人歇息的時候。
主人歇息了,下人自當儘量少動靜,以免驚擾主人。
所以,這時候的這座大宅院,無論前院後院,幾乎看不見人,沒有動靜。
說看不見人,沒有動靜,那是幾乎,不是絕對。
因為這時候就有一個人在走動。
那是後院一條畫廊上,有個人走著,步履輕捷。
這個人,一襲白衣,身材頤長,白面無鬚,相當英挺。
也就在這時候,一個輕微,但很清晰的話聲傳了過來:“石護衛,不速之客求見。”
白衣人一怔停步,臉上變色,目閃精芒;難怪,誰能進這座大宅院,神不知、鬼不覺,點塵不驚?他沉聲問:“哪位要見石英?”
那輕微清晰話聲道:“石護衛前不久在‘高郵湖’見過我,我姓關。”
白衣人石英兩眼精芒斂去:“原來是……請現身。”
那輕微清晰話聲道:“石護衛,我在前面一間房裡。”
石英前面兩三步那間屋關著門,他一步跨到,抬手推開了門。
這一間,像是一問客房,裡頭站著個人,可不正是前不久在“高郵湖”見過的那個姓關的?
他閃身進入,道:“尊駕……”
關山月道:“我不得已,石護衛見諒。”
石英道:“尊駕不得已?”
關山月道:“我要見石護衛,只好擅入‘總督府’。”
石英道:“由尊駕在‘揚州’的作為,我知道尊駕是個高手,可是沒想到尊駕竟能不驚動前後院,進入到此地!”
他可不知道,此地算什麼?
關山月道:“高手不敢當,僥倖。”
石英道:“尊駕來見石英,是……”
關山月道:“曾記得石護衛之前在‘高郵湖’,提過我‘鄱陽’的故人?”
石英道:“不錯,尊駕的‘鄱陽’故人,要石英代為問候尊駕。”
關山月道:“如今我特來致謝,敢請石護衛代為先容。”
石英道:“尊駕要來謝‘鄱陽’故人?”
關山月道:“正是。”
石英道:“尊駕要來謝‘鄱陽’故人什麼?”
關山月道:“我認為石護衛那次趕到‘高郵湖’傳制臺大人手諭,阻止那位總捕抓人,是我那位‘鄱陽’故人鼎力……”
石英截口道:“尊駕知道?”
關山月道:“是的。”
石英道:“那尊駕就不該再來給‘鄱陽’故人招災惹禍。”
關山月目光一凝:“石護衛這話……”
真是,石英怎麼這麼說?
石英道:“為了尊駕,尊駕的‘鄱陽’故人已經招惹災禍上身了。”
關山月道:“還請石護衛明白告知。”
關山月不明白。
也難怪。
石英道:“石英傳的那紙手諭,不是大人親筆,也就是說,那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