諭不是真的,不是大人的意思,大人根本不知道。”
關山月神情震動:“石護衛是說……”
石英道:“那紙手諭,是有人仿大人筆跡寫的!”
關山月道:“是我那‘鄱陽’故人?”
石英道:“不是尊駕的‘鄱陽’故人,是尊駕的‘鄱陽’故人求助於我家公子,我家公子仿大人筆跡寫的。”
關山月道:“我那‘鄱陽’故人,求助於制臺公子?”
石英道:“尊駕那‘鄱陽’故人,是我家公子的密友。”
關山月道:“原來如此,只是,石護衛說,我那‘鄱陽’故人已然招災惹禍,但不知……”
關山月如今已經知道了,他那“鄱陽”故人,應該是“鄱陽”縣那位好父母官的舉人少爺董孟卿。
石英道:“手諭是我家公子仿的,我家公子一力承擔,但是我家大人知道,仿手諭一事是因你那‘鄱陽’故人而起,震怒之下一併責罰,並打算召來你那‘鄱陽’故人的尊人,將你那‘鄱陽’故人領回管教。”
真要如此,“鄱陽縣”那位好父母官恐怕夠受的。
關山月心神震動,道:“不知石護衛能不能讓我知道,制臺大人是怎麼責罰公子跟我那‘鄱陽’故人的?”
石英道:“我所說的責罰,不過是先叱責後禁閉,算不了什麼,真正的責罰,我認為是召‘鄱陽縣令’領回你那‘鄱陽’故人,不准我家公子再交往。”
還是真的,既稱密友,可知關山月的“鄱陽”故人與總督公子之間的交情是多麼深厚,一旦關山月的“鄱陽”故人被尊人領回管教,不准他兩位再交往,對他兩位的打擊,可想而知。
關山月心神再次震動,道:“制臺大人是不是已經派人往召……”
石英道:“這倒還沒有,因為我家夫人攔了,不過,以我看我家夫人終究攔不了,這一兩天就會派出人去。”
關山月目光一凝:“制臺大人是怎麼知道……”
石英道:“尊駕不要如此這般看我,不要說我事先並不知情,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稟知大人出賣公子。是那位總捕頭,他認為大人不會、也不該下這種手諭,他不必覆命而覆命,當面呈繳手諭,大人這才知道。”
原來如此!
關山月揚了揚眉,目閃寒芒:“公子跟我那‘鄱陽’故人,都還在府裡?”
石英道:“都在府裡,只是他兩位分開禁閉,公子在自己臥房,尊駕那‘鄱陽’故人則在公子書房。”
關山月道:“石護衛,請讓我見那‘鄱陽’故人。”
石英道:“尊駕怎麼還要見……”
關山月道:“石護衛,我更要見,也更該見了,是不是?”
石英道:“可是……”
關山月道:“我該為他兩位所受的責罰負責,要是他倆再有什麼災禍,我更要負責。”
石英道:“我不知道不說,我既然已經知道了,又怎麼敢……”
關山月道:“石護衛還是可以不知道。”
石英道:“尊駕是說……”
關山月道:“沒人知道‘總督府’來了我這個外人,我要是不發話求見,石護衛也不知道,是不是?”
不錯,這是實情。
石英沉默了一下,道:“我這就往公子的書房去,到了公子書房門口,我會稍停一下。”
關山月道:“我明白了,謝謝石護衛,請!”
石英沒再說話,轉身出去了,還隨手帶上了門。
他仍順著這條畫廊走,往剛才走的方向走,走到這條畫廊盡頭,折向另一條畫廊。
東彎西拐一陣之後,他在一條畫廊的一問屋前停了一下,然後又往前走,拐過一處屋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