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
石英剛才停了一下的那間屋,兩扇門關著,門上上了鎖,裡頭沒有動靜。
關山月不走前門,走後院,他往後窗進了屋,點塵末驚。
一進屋就看見了,是問書房,典雅,滿屋書香。
有個人坐在書桌前看書,是個書生,只是不是董孟卿。
這個不是董孟卿的書生,關山月也不陌生,竟是姑娘董飛卿易釵而弁。
董飛卿很平靜地低頭看書,也很安詳。
關山月怔了一怔,脫口叫:“董姑娘!”
這就是那位“鄱陽”故人。
難道不是?
關山月沒想到,怎麼也沒想到。
董飛卿忙抬頭,看見了關山月也一怔,忙站起,一臉驚喜:“你……關大哥!”
關山月道:“是的,姑娘。”
董飛卿道:“關大哥怎麼到這兒來了?I
關山月道:“我來謝謝‘鄱陽’故人,沒想到‘鄱陽’故人竟會是姑娘。”
董飛卿嬌靨上掠過一絲幽怨色:“我難道不是關大哥的‘鄱陽’故人?”
關山月沒回答是不是,他轉了話鋒:“謝謝姑娘讓我免遭逮捕。”
董飛卿道:“關大哥跟我這麼客氣,我不知道便罷,知道了怎麼能不管?聽說總捕頭帶人往‘高郵湖’去拿一個姓關的,也聽說為什麼了,我就知道是關大哥。”
關山月道:“姑娘怎麼會遠從‘鄱陽’來到此地?”
董飛卿道:“制臺大人的公子趙文彬趙公子,是我哥哥的文友,跟我哥哥交往莫逆,我也老早就認識了;他中意我,我哥哥也有意撮合,只是我一直沒有點頭。最近我心情不好,可巧他寫信邀約,我也就來散散心。”
她倒是不瞞關山月。
最近心情不好,為什麼?
關山月難過而窘迫。
董飛卿轉了話鋒:“關大哥怎麼知道我在書房這裡?”
關山月道:“我先見了石英石護衛。”
董飛卿道:“是他告訴關大哥我在這兒?”
關山月道:“是的。”
董飛卿道:“恐怕他也告訴關大哥,我怎麼會在這裡,門為什麼會上鎖了?”
關山月道:“是的。”
董飛卿道:“不怪制臺大人生氣,是我不該要文彬假冒制臺大人筆跡下手諭,也連累了文彬。”
關山月道:“姑娘跟趙公子都是為了我招禍,我很不安。”
董飛卿道:“關大哥怎麼好這麼說,我既然知道了,能不管麼?我必得管,應該管!”
關山月道:“姑娘知道麼?制臺大人要請來令尊領回姑娘,並且不準趙公子再與姑娘交往。”
董飛卿道:“我知道,關大哥不用為我擔心,誰叫我做錯了事?好在我對文彬也一直沒有點頭,這麼一來也好讓文彬死心,只是累及家父跟我哥哥、文彬這兩個莫逆之交,我很不安。”
關山月道:“姑娘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就是。”
董飛卿忙道:“關大哥不能管,‘漕運總督衙門’還要抓你……”
關山月道:“姑娘放心,‘漕運總督衙門’抓不了我。”
董飛卿道:“我原也知道他們抓不了關大哥,但是事情鬧開了總是不好。”
關山月道:“也請姑娘放心,事情不會鬧開的。”
董飛卿道:“關大哥是要……”
關山月道:“姑娘不要問,也不要管,交給我就是。”
董飛卿欲言又止,終於沒有說話。
關山月又道:“我所以來見,還為別的事!”
董飛卿說了話:“關大哥,還有什麼事?”
關山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