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你認為朝廷信‘江西’各地方官,還是信你的人?查無實據,自然也就認為是‘江西’叛逆所為;既是叛逆,也就不在乎多這一條罪了。”
主人道:“可是我的人都知道你姓關了。”
這倒是。
關山月道:“普天之下有多少姓關的?再說,你人在,有人替你效力賣命,一旦你人沒有了,有誰還會對你忠心,管你的事?”
說得也是。
主人沒說話,又想往起掙,卻仍是沒能動分毫。
他是知道沒辦法讓關山月不殺他,保命不成,他還有一線希望,臨死掙扎,作困獸之鬥,無奈,還是站不起來。
關山月又說了話:“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你讓我知道是誰帶走了那位姑娘,為此,我願意給你機會,只這一回,望你好好把握。”
他收回了按在主人肩上的手。
主人沒往起站,就在關山月收回按在他肩上那隻手的問時,他坐姿不變,倏抬雙掌,猛然外翻,擊向關山月的左右兩肋。
他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最後的保命機會,沒有第二回了;能不能保住性命,是死是活,全在這一擊了!
在這種情彤下,自是提足了內力,凝足了真氣,全力施為,以這麼樣一個內外雙修的高手,全力施為,做生死一搏,其威力可想而知。
他有幾成把握,因為關山月站得近,就在他跟前,關山月也絕想不到他會不站起來出手。
但是,關山月應變之快,他也沒想到。
關山月也出雙掌,卻不是與他對掌,而是以雙腕將他的雙掌分別格向左右兩旁,當他雙掌足可裂石開碑的威掹掌力,擊向左右兩旁的時候,他知道要糟,奈何已來不及沉腕變招,關山月的一根手指已點在他心口。
主人眼一閉,身一仰,兩手下垂,不動了。
也就在這時候,燈滅了,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關山月要出“九江城”,打算連夜趕回“鄱陽縣”姜家去。
他剛到城郊,一個話聲劃破寂靜夜色傳了過來:“尊駕請留一步。”
這話聲聽來耳熟。
關山月停住,他眼前夜色裡,一條人影閃現,正是那三個年輕要飯的裡最年長的那一個,他道:“小兄弟。”
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道:“耽誤尊駕離去,還請見諒。”
關山月道:“好說,小兄弟有什麼事麼?”
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道:“敝分舵主想見見尊駕,特命我來先客。”
關山月道:“小兄弟怎麼知道在這裡攔我?”
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道:“不敢瞞尊駕,自尊駕前往與‘黑白雙煞’相見,敝分舵即派弟子輪流跟蹤,為的是必要時好略盡棉薄。”
關山月道:“這麼說,自我與‘黑白雙煞’會面到如今,一舉一動都在貴分舵耳目之中。”
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道:“尊駕往見‘黑白雙煞’之上那人,敝分舵弟子知彼處禁衛森嚴,恐敗露,不敢近;唯見‘黑白雙煞’等人帶傷相繼離去,已知內裡情形八分。”
關山月道:“不管怎麼說,謝謝貴分舵!貴分舵主現在何處?”
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道:“就在附近。”
關山月道:“有勞小兄弟轉奉,我請與貴分舵主相見。”
關山月謙虛、客氣,是他請與分舵主相見,而不是請分舵主來相見。
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撮口發出一聲哨音。
一條人影掠到,落在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身邊,是個中年花子,中等身材,兩眼炯炯有神。
最年長的年輕要飯的欠身:“稟分舵主,這位就是。”
中年花子抱拳:“‘丐幫’,‘江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