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兩個怎麼會在這兒?
而且還搭了帳蓬,要在這兒幹什麼?
也就在這時候,黑麵無須大漢又說了話:“跟有緣的朋友,看見了嗎?”
絡腮鬍大漢看見關山月了,也一怔:“還真是有緣,”
說話間,黑麵無須大漢下了小山丘,絡腮鬍大漢也走了過來,雙雙來到帳蓬前,砰然兩聲把乾草、幹樹枝扔在了地上,四道炯炯目光緊盯著關山月。
黑麵無須大漢說了話:“沒想到你也往‘熱河’來了。”
這話說的……
人既在“古北口”,不是剛進來,就是要出去,剛進來的也絕對看得出來。
這是沒話找話。
關山月道:“是的,我也是往‘熱河’來。”
絡腮鬍大漢道:“往‘熱河’哪兒去?”
關山月道:“我經過‘熱河’,上‘蒙古’去。”
絡腮鬍大漢道:“上‘蒙古’去?咱這兒的人往那兒跑的可不多。”
這是等著關山月說,上“蒙古”幹什麼去。
問的太多了。
不該問。
關山月沒答理。
黑麵無須大漢把話接了過去,道:“既是有緣,裡頭坐坐,喝口水再走。”
他抬起大巴掌往帳蓬裡讓。
關山月沒動,道:“謝謝,不打擾了,我還要趕路。”
話落,他又要拉韁繩。
黑麵無須大漢卻伸手過來一攔:“別客氣,也不急在這一會兒,坐坐!”
似乎是非留客不可,
是好意,還是真如茶館夥計所說,意在這匹蒙古種健騎?
萍水相逢,又不熟,似乎不必有這種好意。
要是真意在這匹蒙古馬,以他兩個這樣的,似乎也犯不著行這種好意。
那是……
應該很快就知道了!
關山月道:“再次謝謝,不了!”
就要再拉韁繩。
黑麵無須大漢竟翻腕抓住了馬轡頭,道:“恐怕你非坐坐不可。”
這是……
關山月雙眉剛揚。
絡腮鬍大漢說了話:“我沒那麼好心情,也沒那麼多閒工夫,直接了當問你,你是吃糧拿俸的吧?”
吃糧拿俸,這是說吃公事飯的,官裡的。
原來如此!
原來為這要留人。
關山月道:“不是!”
這是實話!
不折不扣的實話。
絡腮鬍大漢冷笑:“爺們眼裡可揉不進一粒沙子,你這匹蒙古馬百里選一,民間沒有!”
好眼力!
關山月有話說:“你沒聽見我說要往‘蒙古’去麼?”
他是說過,還是剛說的。
絡腮鬍大漢道:“聽見了,怎麼?”
關山月道:“經常往‘蒙古’跑的人,有匹‘蒙古’好馬算什麼?”
也是理。
絡腮鬍大漢又冷笑:“你朦得了別人,朦不了爺們,不是跟你說了麼?爺們眼裡揉不進一粒沙子,你這匹蒙古馬,絕對是官裡的。”
真是好眼力!
關山月知道,碰上這麼個好眼力的,再否認不是辦法,可是他也不願意承認,道:“我說不是,信不信在你。”
絡腮鬍大漢三次冷笑:“爺們不信,你就有大麻煩。”
關山月道:“我有什麼麻煩?”
絡腮鬍大漢道:“你這匹蒙古馬要是官馬,你就是個吃糧拿俸的。”
關山月道:“怎麼樣?”
“怎麼樣?”絡腮鬍大漢道:“你就得連人帶馬都給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