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可卻一溜煙般走得沒了影兒。
真不慢。
關山月回了屋。
老頭兒迎著就道:“恩人好武功,我真是開了眼界了,也知道什麼才是真武功了。”
關山月沒有客氣,沒有多說,道:“剛才外頭說的話,老人家都聽見了?”
老頭兒道:“都聽見了。”
關山閂道:“老人家認為是實情實話?”
老頭兒道:“恐怕是,至於為什麼,是誰,我回去查查就知道了。”
關山月道:“老人家能查出來那就好。”
老頭兒道:“我兒子還臥病在床,這件事不能耽誤,我這就趕回去查。”
關山月道:“老人家……”
老頭兒道:“謝謝恩人,我已經完全恢復了,不礙事了,告辭!”
他說走就走,行了個“蒙古”禮,轉身就往外走。
關山月、賈亮送到門邊,老頭兒已經要出院子了。
真急!
難怪,這種事是不能耽誤,何況家裡還有個臥病的兒子?
關山月、賈亮轉了回來,賈亮道:“忘了問他是哪個旗的,姓什麼、叫什麼了。”
關山月道:“這無關緊要,再說,我既不願告訴他,自也不便問他。”
的確。
兩人沒再多說什麼,也沒再多待,賈亮過去提了關山月的行囊,就轉身出了屋。
櫃房會了帳,夥計牽來了關山月的座騎,賈亮又陪著關山月出了城,兩人這才分了手。
賈亮回“北京”去。
關山月往“蒙古”去。
第 三 章 初踏蒙古
“熱河”跟“蒙古”之間,沒看見明顯的地界。
可是,一進“蒙古”感覺得出來:
那種感覺就是不一樣,就跟出了“古北口”,到了“熱河”時一樣。
景物不一樣,連吹在臉上的風都不一樣。
關山月騎在他那匹“蒙古”馬上,這時候的感覺,就是這樣。
一路走來,人越來越少,等到到“蒙古”,根本就看不見人了。
看得見的,只是空曠、遼闊、看不見邊的草地,一片綠,或者是一片黃沙地。
心裡有一種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只知道不舒服,心裡不舒服。
看不見人,可是關山月覺得出,聽得見,他後頭跟了個人。
這個人,從他一進“蒙古”,就跟上了他。
只是,保持一段距離,讓人看不見的距離。
這人一定沒想到,他保持的距離讓人看不見,可是關山月覺得出,聽得見。
關山月知道,保持著讓人看不見的距離,在後頭跟著他的這個人,一定是“蒙古”人。
進了“蒙古”,就少有漢人了。
也沒有漢人跑來“蒙古”跟人的。
這是幹什麼?
是因為他是外地來的漢人?
騎的雖是“蒙古”馬,可是穿著打扮不一樣,不“蒙古”,一眼就看出來了。
跟當初在“承德”,賈亮一眼就看出,那老頭兒是“蒙古”人一樣。
難道外地來的漢人,一進“蒙古”地,都有人在後頭跟著?看看這個漢人來“蒙古”幹什麼?
不管是為什麼,關山月不在乎,你跟你的,他走他的,愛跟你就跟吧!
走沒多遠,關山月覺出,聽見,人多了一個,在後頭跟他的人多了一個。
這又是幹什麼?
一個嫌少,多一個?
想幹什麼?一個嫌少?
難不成想打劫?
這種地方,可是打劫的好地方,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