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瘦一點,可是挺結實,他應道:“是,王爺。”
呼王道:“你想學點兒什麼?”
瘦而結實的“蒙古”壯漢道:“回王爺,我什麼也不想學了。”
這話,聽得在場的都一怔。
呼王道:“你怎麼說?”
瘦而結實的“蒙古”壯漢笑得窘迫:“回王爺,他們三個都學成了這樣,我還敢學麼?”
原來如此。
呼王大笑,聲震屋宇:“你比他們二個機靈多了。”轉望關山月,道:“閣下教人都教得讓人怕了,他不敢跟閣下討教了,行吧?”
關山月道:“當然行,這本來是悉聽各人便的事。”
呼王道:“那閣下就請回座吧!”
關山月剛要回座。
瘦而結實的“蒙古”壯漢走到面前,深深一躬身,道:“關爺,您千萬別介意,像我這樣的,您教也教不出什麼來,所以我就自己退卻了。”
還特地到面前來,深深一禮,加以解釋,以求諒解。
真是禮多而周到。
關山月道:“護衛太多禮,太周到了,我明白。”
他轉身要回座。
瘦而結實的“蒙古”壯漢突然從關山月背後伸手,攔腰抱住了關山月。
說什麼禮多而周到,原來是這麼回事。
呼王一怔,要喝止。
那三個一怔,臉上都有了喜意。
瘦而結實的“蒙古”壯漢大喝聲中使力,要抱起關山月。
想摔倒關山月,必得先把關山月抱起。
別的沒辦法,能摔倒關山月也行了。
可是這時候他感覺到,他抱的不是關山月,他抱的是一根大鐵柱,他抱的是一座山。
別看他瘦,勁可挺大,憑他的勁兒,恐怕能抱起一頭牛。
可是,憑他的勁兒,還不能撼動鐵柱,更不能抱起一座山。
他沒能抱起關山月,關山月的兩腳連動都沒動。
呼王沒再喝止,凝目看著,看再下去會怎麼樣?
那三個臉上的喜意凝住了,都瞪大了眼。
瘦而結實的“蒙古”壯漢還不信邪,憋足了氣,使足了勁兒,還想再試。
關山月說了話:“太勉強會受內傷。”
瘦而結實的“蒙古”壯漢不聽,哼一聲就要……
倏覺左膈肢窩一癢、一麻,氣洩了,他忙收手後退。
關山月望著他微笑:“別見怪,我這是為護衛好,傷了內裡,不是鬧著玩兒的。”
見怪?關山月根本就沒還手,剛才點他那一指,要是點在穴道上,或者力加三分,會是什麼後果?能見怪麼?
是他偷襲,又是誰該見怪?
瘦而結實的“蒙古”壯漢沒說話,他說不出話來。
呼王這時候叱責了:“背後偷襲,誰教你的?”
關山月接了口:“王爺,不是草民,這是護衛根本沒跟草民學什麼,不過,這位護衛並沒有錯,兵不厭詐,兵法上是這麼教的。”
呼王忍不住笑了,搖了頭:“閣下還幫他說話。”
關山月道:“四位護衛跟草民本來就是玩玩,為王爺助勸酒興,王爺又何必這麼認真?”
呼王轉臉,笑容斂去,臉色微沉,叱道:“我只當你最機靈,弄了半天你最丟人,還不謝謝關爺!”
都是他的貼身護衛,也一定都跟了他多年了,他還能不知道每個護衛什麼樣?
不過是偷襲在先,又沒能摔倒關山月在後,最後還是關山月手下留情,甚至使得不受內傷,做主子的臉上掛不住,不得不罵兩句給關山月聽聽罷了!
瘦而結實的“蒙古”壯漢忙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