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開衣服上那一道道口子,稚嫩的肌膚上一處處結痂的傷疤映入眼簾。
孩子傷的這麼重,自己剛才居然沒注意到,還動手打了他,針娘此刻愧疚不已,嗚咽著將華安抱緊在懷裡,親了親華安的臉蛋,語無倫次的安慰道:“安兒,孃的乖寶貝,都是娘不好,娘不知道你身上有這麼多傷,娘不該打你,娘錯了……”
華安此刻被針娘緊緊的抱在懷裡,一股溫暖的感覺陣陣傳來,讓華安體會到了暖暖的母愛,他甚至能清楚的聽到孃親的心跳,跳的很快也很劇烈。
華安知道這是孃親心疼自己造成的緊張狀態,為了讓孃親不至於過分擔憂,華安決定輕描淡寫,隱瞞昨日發生的驚險一幕。
“娘,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華安掙脫孃親的懷抱,伸手拭去針娘眼角的兩行淚水。
“這麼多傷口,還說沒事。”
“真的沒事,昨天砍柴一時不小心被帶刺的洋槐樹刮的幾處皮外傷而已,現在都好了,娘你看都結痂了。”華安摸著一處結痂撒謊道。
“多大的洋槐樹能刮這麼大的傷口,讓娘仔細看看。”針娘將信將疑,一臉狐疑的盯著華安。
華安一聽,連忙從口袋裡摸出一把漂亮的山雞毛,舉到針孃的眼前,隨口編道:“樹倒不是很大,只是安兒為了追兩隻山雞跑的太快了,所以傷口就刮的重了些,不過這兩隻山雞總算抓到了,不枉我受傷一趟,山雞肉吃完了,現有雞毛為證。”
華安這麼信誓旦旦的,還拿出山雞毛為證,針娘自然深信不疑,不再懷疑華安受傷的緣由。
“你這孩子真是不知好歹,為了兩隻山雞居然把身上弄成這樣,還好前天領了兩套衣服,在這等著,娘去把另一套衣服拿來給你換上。”針娘說完便向屋裡走去。
總算是矇混過關了,華安深深的喘了口氣,伸了伸懶腰。
“什麼味”針娘腳步一頓,轉過身來在華安身邊聞了聞,眉頭微蹙厲聲道:“把嘴張開”
“啊…………”
“喝酒了,是不是,”針娘揪著華安的耳朵大聲質問。
“娘,輕點,疼……”華安雙手護著耳朵,心道師傅的事怕是瞞不住了,對於只有六歲的自己除了師命難違,其它的任何藉口都不是喝酒的理由,但他也不願全部如實回答,至少吃狼肉這一環節必須抹掉。
“娘,你輕點,是師傅讓我喝的,再說我都這麼大了。”
“你多大啊!斷奶才幾天就學會喝酒了,再過幾年是不是該找姑娘了,是哪個沒良知的師傅,居然教這麼小的徒弟喝酒,娘找他算賬去。”針娘說完鬆開了手。
“娘,您先別生氣,師傅也是無心的。”華安摸著火辣辣的耳朵,開口編道:“昨日抓山雞耽誤了些時間,傷口也有些疼,所以回來的路走的慢了些,到城門口時城門已經關了,被關在城外的除了孩兒還有一位從邊關來的韓將軍,言談之中,韓將軍見我機靈便收我為徒,還要將畢生所學全部傾囊相授,師傅是個豪爽之人,嗜酒如命,昨晚一時興起讓我和他對飲,孩兒怕師傅掃了興,就在城門口和師傅一起暢飲一夜。”
華安說完一臉無辜的看著針娘。
針娘聽完眉頭微蹙,轉身將屋裡的新衣服拿出來給華安換上,她不明白自己的孩子怎麼就這麼想做將軍。
以前在家鄉和小夥伴們玩耍總扮將軍,如今竟拜將軍為師,他這輩子真的一定要做將軍嗎?做將軍隨時有可能馬革裹屍,命喪沙場,到底有什麼好的,自己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安兒,你幹嘛非要拜一個將軍為師,跟你爹學木匠不是很好嗎?”
“好什麼啊!娘不是經常說爹沒出息嗎?再說如今是亂世,指不定哪天北邊的胡人就打過來了,學好武功將來可以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