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情況。
這個點不能出去,這一點誰都知道。可是不出去不行,因為他們發現這裡沒有水。熱帶叢林中從來都不缺少水,然而情況不一樣。工兵們只管將貓耳洞建起來,沒有考慮水源問題。洗臉刷牙的事情可以緩一緩,吃飯喝水這沒法緩。
水是生命之源,沒有飯吃可以堅持,沒有水喝無法堅持,何況還在這麼悶熱的情況下。劉文輝想罵人,這是他來到這裡第一次想罵人,但他憋了半天,卻沒有說出一個髒字。他知道,罵人有什麼用?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罵誰?嗎工兵,那是自己的戰友。罵敵人,沒有任何用處。
劉文輝淡淡道:“先堅持堅持,等霧氣散了出去找找,總會有辦法的。”
根據地圖的標示,他們所在的松毛嶺下就有一條小河,從哪裡流出來,要流向哪裡,劉文輝不知道。沒有盛水的工具,便把已經喝的空掉的水壺全部帶上。一身叮叮噹噹的下了山。果然在山下找到了一條小河。
說是河,其實就是小溪。裡面的水比一個喝多的人尿出來的大不了多少。溪水潺潺,靜靜的流著,只有靠的很近才能聽到嘟嘟的水聲。
大牛捧起一把,往臉上澆了兩下,這才大口喘氣:“舒服,奶奶的,這才一天,都快要了老子的命。”
劉文輝走到大牛的上游,在一條大樹根下將幾個水壺灌滿,自己大口喝了幾下,提醒大牛:“弄好了就走,他們還等著呢!”
水實在是太小了,再稍微大一點,洗個澡是不錯的選擇。可惜,那麼一點水,洗臉都得找個水潭,更不要說洗澡了。總算弄到了點水,也算有所收穫,只希望這裡的水不要斷了,要不然他們就又的渴著。挨渴是一件很難熬的事情。
回來的路,比去的路要好走很多。羊腸小道走起來也沒有那麼難受,沿途的荊棘被他們去的時候已經砍了,順著標記一路往上就是他們留守的貓耳洞。時不時還能碰見下去取水的戰友,都是因為渴的難受,才違抗命令。大家見面相視一笑,就算打了招呼。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笑臉是最好的選擇。
來到半山腰,劉文輝和大牛坐下休息。在貓耳洞裡憋了一夜,全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感覺還沒有在敵國叢林中到處亂竄來的舒服。
大牛喝了水,話就變得多了起來,有事沒事總想和劉文輝說些什麼。可是劉文輝卻不想說話,大多數時間,只是大牛一個人的表演。
“誰?”人影一閃,灌木從動了兩下,樹枝跟著搖晃。劉文輝只看到一個背影,便消失不見了。
大牛警惕起來:“怎麼了?”
“好像有人,我喊了一嗓子就不見了!”
茫茫叢林,一眼看去全都是綠色,藤蔓和灌木交織在一起,走起來就費勁,如果真藏個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是自己人吧?猴子早就跑了!”收起刺刀,大牛滿不在乎。
“或許吧!”
繼續趕路。回到貓耳洞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渴了整整一上午的戰士們見他們帶著水回來,一擁而上,抓過自己的水壺仰起脖子,一陣牛飲。一口氣灌了多半壺這才覺得爽快。一抹腦袋上的汗水,長出一口氣,臉上滿都是滿足感。
人體是一件精密的儀器,沒有水的時候汗也很少。當你飽飽的喝上一頓,立刻大汗淋漓。那些聚集在身體裡的水分被瞬間替換出來。一夜的煎熬,讓貓耳洞裡的味道變得格外難聞,不是臭,而是惡臭。男人們住在一起總會有些味道。或許雄性天生就有吧?
第二天就這麼匆匆而過,大多數時間就是喝水。等到晚上感覺餓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帶上來的口糧,竟然全都沒了,裝糧食的袋子癟癟的躺在地上,裡面的糧食一點都沒有了。只有用鐵皮盒子裝起來的罐頭完好無損,其他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