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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心裡亂得煩悶,又哪裡睡得著?翻來覆去的想,如果他知道一切該怎麼辦?如果長老們說出我真實的身份該怎麼辦?那幾個奸詐的老頭子勾結異族的事情還未有人揭穿,他們上山能有什麼好事?說不定就是為了設下陷阱等著他去自投羅網的。
還有逐月那個莫名出現,又要將莫離監禁在山上的女人,我每想到她一次,就會情不自禁地一陣惡寒。
最後還有,究竟有多少人知道了我就是皇女平安?這猜測讓我恐慌,我在黑暗中咬著嘴唇,剋制著它的顫抖,然後情不自禁地,掙扎著,一寸一寸地反轉過自己的身子,直到眼睛能夠看到他為之。
他是真的累了,我這樣翻身都沒有驚醒過來。我收攏身子,黑暗裡默默挨近他的心口,那有力起伏的聲音與我的心跳聲交融在一起,讓我安定的聲音。
雖然我在十三歲那年就知道,這世上的一切,根本不可能因我的意志改變一分一毫,但在這一刻,我仍是無限希望這個夜晚能夠無限延續下去,而明天,永遠 都不要來。
4
無節制哭泣與用腦過度的結果是,等我終於睡去之後,就睡得跟個死人沒兩樣了,說是去意識還比較貼切。
晨光微亮的時候,我曾感覺到身邊溫熱離開,我一定表達過不滿,用手去抓他挽留他,但是有股很輕卻堅定地力道將我的手放回自己身上,然後是整理衣物的聲音,立起的男人遮擋晨光,我掙扎著睜眼,看到的卻是光影中朦朧的一個側影 。
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等我真正能付意識清醒地張開眼睛的時候,明晃晃的光線已經透過木屋的窗縫一直照到了床頭。
床上除了我之外空空蕩蕩,似乎昨晚的一切,莫離靜夜裡的推門而入,他在我身邊的呼吸,心跳、擁抱,還有那些讓我大喜大悲的話語,都只是一個夢。
我獨自坐在床上愣怔許久,然後跳起來,瘋狂地尋找任何一點他回來過的痕跡,看到藥櫃上那把黃銅小刀像是瞎子看到了光,上去就一把攥在手裡。
木門輕響,是賀南推門進來,見我死死攥著刀扭過頭去瞪著他,很是受驚,一隻腳踏在門裡,另一隻腳就猶疑著沒有進來,聲音也像是打了結。
“你,你又要幹什麼?”
我看到是他,無限失望,整張臉都暗淡下來。
賀南見我並沒有朝他撲過去的打算鬆了口氣,然後又露出瞭然的神色,“你在找他?他走啦,一早走的。”
我猛抬頭,“他真的來過?”
賀南走進門裡,將手裡端著的托盤放在屋裡唯一的一張桌上,托盤上碗筷俱全,居然是一份早餐。
“是啊,我都說了,他好愛你的,急匆匆趕回來看你,天沒亮又走了。”
我突然想起昨晚我與他的那個親吻,終於後知後覺地火燒了雙加,低下頭,囁嚅著,“你看到了?”
他居然楞了一下,“你臉紅什麼?你們要做什麼都隨便,我不會看的。”說完還舉起兩根手指頭表示決心,“我沒興趣。”說完又摸著下巴補了一句,“你們不會還沒做過吧?那他也太暴殄天物了。。。。。。”
我越發面紅似火了,恨不能一腳踹上去。他指指桌上的東西,“吃早飯吧!”
我倒是真的餓了,又是在懶得跟他多說,索性坐下來吃個痛快。
他在旁邊看著我吃,雙眼一眨不眨,我倒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嘴裡吞嚥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幹什麼這麼看我!”
他欲言又止,咂咂嘴,只問:“好吃嗎?”
我舀了舀碗裡的東西,一碗稀粥而已,雖然是淡綠色的,但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