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到了秋天,夏日的暑氣還未過去,秋初的燥熱讓人由內而外的煩躁起來。
在盛夏的一個多月裡,張宇軒母親的趙梅的小攤兒生意越來越紅火,儼然成了網紅小攤。
餘下幾家人的生活平平淡淡,卻又充滿了溫馨,就如同夏日驕陽照在床頭,光明而充滿希望——好像能夠把生活中一切煩惱抹除,只剩下對未來的期許。
風劃過窗畔,京城的春和秋一向短的很,好像不存在似的。
不知怎麼的,京城今年的秋天來的早,秋風送爽,立秋當天就來了一場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京城難得一逢。屬於秋的氣息,在整個兒京城蔓延開來。
【媽:孫章,你弟弟過兩天要去京城,你趕緊給定酒店和車票。】
看著孫母發來的訊息,孫章情緒已經開始不正常。
顫抖著手,往一旁的櫃子裡翻找著抑制病情的藥物——精神正常的孫章並不諱疾忌醫,前一陣子跟著劉天豪去了醫院,醫生給開了對症的抑制藥。
搖搖晃晃的端起茶杯,拿著手裡一整把藥片、膠囊往嘴邊兒湊,“啪嚓”一聲,杯子應聲落地。
“怎麼了?”劉天豪聞聲急急忙忙的從裡屋趕了出來,眉峰微皺,語氣之中,不耐煩與擔憂參半。
看見一地的碎玻璃,和地上一灘的水,一處刺眼的殷紅扎進了劉天豪的眼睛。
碎玻璃把孫章的腳劃破了一道口子,孫章好像沒有知覺似的,顯然是孫章的神經衰弱又顯現出來了。
“嘶……”把藥生吞了下去,孫章緩過了神兒來,看了看流血的腳面,“沒事,你給我拿酒精來。”
一般的家庭也會備著些常備藥品,因為孫章的病,劉家準備的更是齊全。
劉天豪把酒精和創口貼從裡屋拿了來,趁著孫章處理傷口,又去廁所拿了掃把、簸萁和墩布,把地上的碎玻璃掃了,又把水擦了。
半晌兒,兩邊兒都算完事兒了。屋裡的劉駿晗把門推開了一個縫兒,“你們又幹什麼啊?我這兒好不容易寫會兒作業……”
至於劉駿晗到底寫沒寫作業,自然是不得而知,但手機肯定是在一旁陪著,要不第一聲兒響起來,劉駿晗就得冒出頭來。
到也別說,這要不是這個月和父母關係有所緩和,劉駿晗也不會這麼說話。
“沒事兒,沒事兒,你趕緊進去學習吧。”劉天豪催著,把兒子轟回了屋。
端著一杯溫水,坐到沙發上,悉心的接過了孫章手裡的東西,“你這是又怎麼了?”
“沒怎麼。”這種精神類疾病的藥,並不是什麼特效藥,只能起到抑制作用。如此一來,孫章的症狀減緩不到哪裡去。
儘管知道孫章並不是矯情,但聽了孫章的話,劉天豪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什麼叫沒怎麼,你這剛剛不是……”
孫章的神經衰弱一嚴重,聽著劉天豪的關心都覺得煩躁多慮,這略帶不滿的話語,自然是引發了孫章更激烈的反應。
“我病了,你嫌棄是吧,那好,離婚吧,也沒必要過了!”